"大荒國的國君宇文峰就在九陰城,這便達(dá)成了一個和親的協(xié)議,簌琳公主在老夫離開京都的時候也往北漠方向而去。"
"簌琳公主去履行和親之事,和您老回京都有什么關(guān)系"
"公主儀仗走的很慢,老夫趕回京都之后還得追上簌琳公主的儀仗,隨她同往九陰城,甚至去到荒國的國都大荒城。"
"在那邊,麗鏡司的布局比咱們魚龍會更早也更廣。姬丞相認(rèn)為魚龍會也需要在那邊布置一番,一來可以盡快獲得大荒國的情報,二來,當(dāng)然是繼續(xù)打壓那邊的麗鏡司了。"
李辰安聽明白了。
只是他覺得有些荒唐。
一個守衛(wèi)邊關(guān)的大將軍,為了那什么太子能夠撈到軍功竟然放任敵軍入侵了國土!
他想起了桃花溪酒坊里趙四說的那些話。
趙四就是從九陰城逃難出來的,他說當(dāng)大荒軍隊破城之后,那地方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當(dāng)真就是視人命如草芥。
還有這破國家,這么大個國家,戶部居然沒有錢糧來支撐一場局部戰(zhàn)爭……窮成了這個鬼樣子,那皇帝竟然還在大肆修建長樂宮!
朝中的宰相想的不是如何將敵人驅(qū)逐出境,不是如何讓寧國的經(jīng)濟(jì)取得發(fā)展。
他想的竟然是如何打擊自己的政治對手,是趁著這么個機(jī)會讓魚龍會去那邊和麗鏡司斗……
反倒是那位可憐的簌琳公主肩負(fù)起了令寧國安寧的沉重任務(wù)。
當(dāng)一個國家需要一個女人去做這種事的時候,這個國家差不多也就走到盡頭了。
樊老夫人顯然是出了而今這形勢的,所以她才在蜀州布下了后手。
"楊老,小子問一句本不該問的……若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該怎么辦"
楊四賢了李辰安,"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怕什么"
他掀開了車簾的一角,指了指外面,"你,廣陵城依舊繁華,玉京城依舊歌舞升平。"
"打仗這種事情,無論是那些巨富商賈還是朝中的大臣們,他們都是不愿意見的,因為打仗會死人,還可能出現(xiàn)一些難以掌控的意外。"
"他們也不愿真改了朝換了代,因為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若是真改朝換代了……他們的損失才是最大的。"
"所以你別去擔(dān)心什么,他們不會讓寧國真的倒下,和親是個最好的法子,雖然丟了九陰城,不就是一塊地么對于他們而,并沒有任何損失!"
李辰安無以對。
但這確實就是事實。
甚至若是和親不行,他們再割地賠款也是做的出來的。
只要他們的利益能夠得到保證,那些屁民們……流離失所甚至死光光,又如何
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悲劇。
李辰安第一次意識到了這問題的嚴(yán)重性。
馬車行至花間亭停了下來。
李辰安和楊四賢下了馬車,他送楊四賢去了另一輛馬車。
"本想過些日子去了京都再和您喝兩杯,現(xiàn)在來我去京都的時候,您恐怕已經(jīng)啟程去了漠北……楊老保重!"
"有些遺憾,不過你去了京都之后可以去找找馮西山,他是魚龍會的長老,也是老夫的至交。"
"多謝楊老!"
"不必客氣。"
"請楊老上車。"
"嗯,好好經(jīng)營這廣陵州。"
楊四賢上了他的馬車,二人隔著車窗揮手作別,還真有一副依依不舍之情誼。
李辰安目送著楊四賢的車隊離開,他剛剛要登上自己的馬車,卻忽然見天上有一個黑衣人飛快的掠過。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