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廟的斜對面就是寧國最高學(xué)府——太學(xué)院!
馬車路過文昌巷子的時候,李辰安仔細(xì)的了文壇所在的地方,又了另一邊的太學(xué)院。
花滿庭花老哥就在這里,而今劉酌之事已塵埃落定,自己也脫離了魚龍會,呆會從尚書府回來,當(dāng)順便去他。
如此想著,馬車來到了通順巷子的戶部尚書府門前。
李辰安下了馬車,了這戶部尚書府的那扇朱紅大門。
門前有兩尊石獅子,不是太大,倒也有幾分威嚴(yán)模樣。
這門楣上寫著的倒不是戶部尚書府這五個字,而是李府二字。
他抬步走了上去,站在了門前,叩響了門環(huán)。
十息左右時間,這門嘎吱一聲開了,門里探出了一個青衣小廝的腦袋。
"公子何人"
"李辰安!"
那小廝愣了一下,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李辰安,將門打開來,躬身一禮:"公子請進(jìn)!"
并沒有發(fā)生惡奴不起窮酸小子這種狗血之事,反而這小廝還很是恭敬。
"多謝小哥!"
這青衣小廝又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濃,"公子客氣!"
李辰安邁入了這扇門,那青衣小廝將門關(guān)上,走在了李辰安的前面:"公子請隨小人來。"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了這李府的青石小徑上,李辰安左右了,這李府似乎不是太大,至少這前花園就還沒有廣陵城的李府開闊。
府上也很是安靜,不知道是家丁下人不多還是因?yàn)橐阎廖鐣r的緣故。
不過院子里的花草倒是修剪得很是整齊,和商滌的那處舊雨樓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就這樣一路而行,穿過了兩道月亮門,走過了三處回廊,這青衣小廝將李辰安帶到了后院。
"老爺在里面等你。"
"多謝!"
"這是小人應(yīng)該做的!"
李辰安了后院西廂房的這扇虛掩的門,抬手推開,走了進(jìn)去。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
他見的是一個坐在書桌前的背影。
那人聽見了開門聲并沒有轉(zhuǎn)身,他似乎在寫著什么,他也說了一個字:
"坐!"
沒多少感情色彩。
也就談不上冰冷或者歡喜。
李辰安不以為意,他坐在了茶桌前,取出了火折子點(diǎn)燃了桌上的茶爐。
他就這樣煮上了一壺茶!
李文厚足足過了半盞茶的時間才放下了手里的筆,轉(zhuǎn)過身來微微愣了一下,倒也沒有說什么。
他來到了李辰安的對面坐下。
李辰安抬頭了他一眼。
確實(shí)是父親的哥哥。
面容消瘦,眉眼間的神態(tài)有著七分相似。
李文厚也著李辰安,他的表情并沒有因?yàn)橐姷阶约旱挠H侄子而喜悅,甚至李辰安覺得他的那雙眼里藏著的是一絲不喜、或者說是……厭惡!
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李家父輩三兄弟之間的恩怨他至今不知道,但現(xiàn)在來這恩怨確實(shí)有些深,深就深吧,和自己也沒有半文錢的關(guān)系。
于是,李辰安依舊自若的煮茶。
他沒有說話。
李文厚就著他煮茶,許是終究憋不住了,他終于說了一句,就四個字:
"你不該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