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百靈從沉睡中醒來,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腦袋,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碰杯子了。
“啊——”下一刻,感受到身邊傳來的肌膚相貼的溫暖觸感,她的腦袋轟地一下炸了開,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兩行淚水奪眶而出。
這混亂的夜,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為什么她醒來的時候居然躺著個滿身肌肉的男人?
林百靈的心碎成一片片,失神地望著天花板,淚水像小河一樣淌著。
她根本不敢去看身旁的那個他。她閉上了眼睛,希望這一切只是場惡夢,一場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惡夢就會結(jié)束。
“還好我沒給你脫衣服,要不你肯定會提刀砍人的?!鼻靥煨蚜诉^來,寵溺的地揉了揉身邊女孩的頭,一臉苦笑地說道。
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神情有些憔悴。昨天晚上,他先是擔(dān)驚受怕幾個小時,接著又在樓前被氣得死去活來,最后又被喝得迷迷糊糊的大小姐折磨了半宿,鐵打的漢子也有些受不了了。好不容易睡下后,結(jié)果一大清早又被她的尖叫聲給嚇醒了過來。
魂牽夢繞的聲音,讓林百靈瞬間還了魂,但她卻依然不敢睜開眼睛,生怕這也是個夢,一個一碰就會碎掉的夢。淚水,在強(qiáng)烈的情感波動中,如果開閘的河水一樣瘋狂涌出。
“別哭了,再哭,眼睛就該腫了?!鼻卦篱L臂輕展,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柔聲說道。
縱然昨夜所見的一幕仍如一根刺扎在心上,但他對林百靈的信任和寵愛,依然讓他心中柔情難以克制地涌了出來,化成了溫柔的舉動。
林百靈一把推開了他,抱起床上的枕頭重重地朝他砸了過去。
“秦岳你這個渾蛋,你要嚇?biāo)廊税?!”她邊砸邊罵道。
砸著砸著,手里的枕頭脫手掉到了床上。
美眸通紅的女孩呆呆地看了一覺醒來后就出現(xiàn)在床上的愛人幾秒后,突然撲倒在他胸前,雙手捧著他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軟玉溫香在懷,秦岳心頭刷地騰起了一股火。
“現(xiàn)在脫,不會嚇著你吧?”手搭在快要被一對豐盈撐掉的鈕扣上,他在她耳邊邪邪笑著問道。
林百靈在他胸口輕輕咬了口,然后仰面看著他,紅得滴水的臉上蕩漾著萬種風(fēng)情,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里滿是柔情和春意。
“原本想著回來后可以睡睡懶覺,哪曾想還要做早操,真是命苦??!”秦岳苦著臉嘆息了聲,猛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胡天胡地都任你了,冤家你為啥偏要說這般羞人的話兒來撩拔人家?林百靈腦袋亂成了一團(tuán),全身頓時軟成了一團(tuán)泥,發(fā)出了一聲源自靈魂深處的幸福呻吟,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概一個半小時后,大床終于不再發(fā)出嘎吱嘎吱的抗議聲,滿身汗水的一對男女肢體交纏地相擁相視,默默回味著逝去的那場風(fēng)雨。
“我必須去洗個澡?!绷职凫`說完,掙扎著爬起身。
“咦,居然還下得了床……明天應(yīng)該就下不了了!”秦岳一邊調(diào)戲她,一邊伸了個懶腰,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坐在床沿邊上,骨頭像散架了一樣,全身酸軟無比的林百靈,聞不禁伸手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把。想起那些個高難度動作,想起那股子讓她戰(zhàn)栗的狠勁,她覺得這個家伙完全是故意在折磨她。
沖完澡后,林百靈穿著睡袍,走進(jìn)廚房開始做早餐。激情過后,便是現(xiàn)實,她開始詢問昨晚發(fā)生的事。
當(dāng)秦岳說到他把一條死魚拍在了劉總的臉上時,廚房里傳來了一聲輕響。
林百靈手中的雞蛋,啪地掉在了地上。
“親愛的,你確定你真那么干了?”她哭笑不得地問道。
“是??!那小子居然想摟你,我沒斷他的雙手,反而送了他一條魚,他應(yīng)該覺得慶幸?!鼻卦览浜叩馈?
“劉遠(yuǎn)彬應(yīng)該不是這種人??!”林百靈蛾眉輕蹙,下意識地說道。她很難相信那個一直風(fēng)度翩翩的副總,居然會對她伸出咸豬手。
聽了林百靈的話,秦岳沒有再說什么。這個清晨,林百靈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心中的懷疑煙消云散。但她剛才說的這句話,卻讓秦岳心中覺得很不舒服。他不是懷疑林百靈在維護(hù)那個男人,而是覺得有些事情值得好好琢磨下。
細(xì)細(xì)回想昨晚所見的一幕,在腦海中反復(fù)回放一些細(xì)節(jié),秦岳隱隱覺得,劉遠(yuǎn)彬說的話和做的動作應(yīng)該都是故意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秦岳心中生出了一絲警訊。
“你拍得倒是痛快,讓我怎么辦?”很快,林百靈端著早餐走到了床邊,看著秦岳苦惱地說道。
“俗話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仡^見面了,你就告訴他,熊掌我留下了,魚送給他,這樣很公平?!鼻靥於似鹋D踢吅冗呎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