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怔,陸母偶爾會在下午餐時間,做些手工糕點,再用這種款式的餐盒裝好,送給親近的貴婦,或者送到陸氏給陸父,陸靳霆。
她一直知道有這樣的餐盒,甚至清楚放的位置,卻從沒有收到過。
此時一見,手比腦快,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玉米火腿三明治。
立即醒悟,這是傭人給陸靳霆準備的早餐便當,他愛吃玉米,在北方同居那四年,江夏無數(shù)次早起給他準備過。
當然,是他強制的。
雖然從未明著要求,但偶爾一天她偷懶,陸靳霆早上陰沉臉出門,晚上陰沉臉回來,看什么都不順眼。
她要沒在上床前,低三下四讓他消火,那到床上火氣能燒死她。
記憶不美好,江夏看三明治也惡心,想不通怎么會在她包里。
她給張安打電話,“他早餐忘在我這了?!?
張安那邊兒明顯一停頓,語氣作態(tài),“江夏小姐,我只是司機,這事兒我管不了?!?
“不用你管,你幫我告訴他一聲?!?
“大公子這會兒已經(jīng)到陸氏,我一個司機不好上樓,您不如自己問問?”
江夏拒絕,但拒絕話尚未出口,張安電話已經(jīng)馬不停蹄掛了。
這種明顯避她不及的態(tài)度,江夏理解。
她跟陸靳霆關(guān)系禁忌,是只有死路,隨時沉底的破船,誰沾她,好處沒有,反倒連累己身。
江夏沒打電話,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陸靳霆。
有選擇的情況下,她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消息發(fā)出去,一直沒回復(fù)。
江夏早有預(yù)料,陸氏事務(wù)繁忙,就算不繁忙,以陸靳霆對她的態(tài)度,已讀不回非常正常。
反正她主動通知到位,他再想找事也沒借口。
等到組里早會結(jié)束。
江夏回到座位,陸靳霆竟有回復(fù),“給你的,吃了。”。
盯著這行字看了一分鐘,心中疑惑不斷擴大,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
一早上又是給包,又是態(tài)度溫柔,現(xiàn)在竟還準備了早餐。
他到底在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