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鞭子在晏九黎手里猶如蛟龍一般,靈活地纏住顧云琰的脖子,讓他毫無反抗之力。
裴祁陽心驚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長公主的武功,一個女子竟有如此快狠準的身手,連領兵征戰(zhàn)的武陽侯,在她面前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樣。
他心里忍不住生出跟別人一樣的疑問。
這些年在西陵,長公主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看向晏九黎,只見她手上力道收緊,顧云琰已經(jīng)被勒得喘不上氣來,揮舞著雙手想反抗。
晏九黎狠狠一腳踹到他膝蓋。
砰!
顧云琰被踹跪在地,疼得臉色煞白,額頭冷汗直冒。
"第一次可以說沒有防備,第二次依舊如此廢物。"晏九黎握著鞭柄,冷冷睥睨著他,"這就是皇上所倚重的武將莫怪連年敗仗,把自己的未婚妻親手送出去。"
她緩緩收了鞭子:"顧云琰,男人做到你這般地步,才是真的丟人現(xiàn)眼,若還有點自知之明,你該主動交出兵權和侯爵之位,因為你根本不配!"
話落,她猶覺得不解恨,抬腳狠狠踹了他兩腳,只把他踹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才收了鞭子轉身離開。
裴祁陽看著她這般兇殘暴戾的動作,咽了咽口水,不敢做任何反應。
"你愣著干什么"晏九黎轉頭見他發(fā)呆,忍不住皺眉,"心疼他"
裴祁陽嘴角一抽,連忙跟上前:"長公主殿下說笑了,卑職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心疼一個……嗯,怎么可能心疼一個沒品的廢物"
確實是個沒品的廢物。
本事不行,氣度不行,品行也不行。
真不知道當年先皇當年怎么想的,竟會給長公主賜下這么一樁婚事。
裴祁陽轉頭看著晏九黎,眼神里帶著幾分不確定:"所以長公主真的不喜歡武陽侯"
"喜歡他什么"晏九黎淡問,"喜歡他跟狗一樣,趴在地上無力反抗"
裴祁陽一滯,不解地開口:"那長公主為何不同意取消婚約"
晏九黎冷笑:"本宮想取消就取消,不想取消就不取消,你要干涉本宮的決定"
裴祁陽噎了噎:"卑職不敢。"
晏九黎轉頭,冷眼環(huán)顧眼前巡邏的金吾衛(wèi),所有見識過她暴打顧云琰一幕的人,即便之前不服她,今日之后也不敢不服。
哪怕不是真心,哪怕還是支持唐蕭然,或者跟趙長勝一樣想跟她對著干,至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顧云琰這個送上門讓她練手兼立威的棋子,不用白不用。
至于婚約……
晏九黎冷冷一哂,她確實不可能跟嫁給一個廢物,但是很抱歉,她就是沒有包容心,就是不愿成全那對狗男女。
她倒要看看,顧云琰敢不敢違抗先帝圣旨,擅自取消婚約,私自跟別的女子成親。
裴祁陽看著晏九黎離開的方向:"長公主要出宮"
晏九黎語氣淡淡:"去公主府看看。"
好吧。
裴祁陽安靜地跟上。
宮道上,宴寶瑜帶著宮人疾步而來,走到近前,焦急地蹲下察看顧云琰的傷勢:"云琰,云琰!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