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行了幾步,丁銳立恢復(fù)清明的眸子里,突閃過一道紅光,有獸瞳立起,下一刻,紅光與獸瞳同時消失,可焦急的表情也跟著放緩了下來。
丁銳立只覺得全身清涼受用,似乎一下子就變強了許多。
"不對!"丁銳立嗤笑了一下:"我怕什么殺人的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就是有人要急,也不該是我。"
"我的感覺,譚安已死,尸體應(yīng)該在原處,只要報官,就算蘇子籍有一百張口,想要解釋清楚也需要時間,這次秋闈,必不會有結(jié)果。"
"不,這不保險,要是沒有人鬧,以蘇子籍案首的身份,不會懷疑殺人!"丁銳立一念,就對著左右說著:"戴兄,韋兄,里面似乎出了事,還是趕快報官吧,讓巡檢司或捕快前來查看。"
"說的是!"兩個書生本來慌亂,覺得這是好主意,立刻答應(yīng)了。
其實無需報官,水源鎮(zhèn)水祠顯靈一事,因有許多目擊者,這事的傳播速度非???鎮(zhèn)上的巡檢,已經(jīng)率人趕過來。
而周圍的人又怕又好奇,圍著擠在水祠照壁前議論。
"這是龍君顯靈了"
"肯定是,你看光柱都沖上天了,不是顯靈是啥"
突然,人一陣分開,原來是巡檢到了,只見一個中年人奔來,十余手持鐵尺、水火棍的公差前后簇擁著近來,見了眾人喝著:"休得喧嘩,祠祀呢"
一陣輕微的躁動,祠祀出來,五十歲左右,胖胖的臉也算五官端正,連忙哈腰:"大人,小人在!"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小人剛才去查看,是祖祀處石臺發(fā)光,沖上天空,高三丈余,前后半刻時間左右。"祠祀說話很清楚。
"祖祀處石臺有可異樣"
"沒有。"祠祀已經(jīng)查看過,除了一些污血,什么都沒有,這污血一看就是有些時日了,可能是不知道誰在以前殺過狗,因此不想多事。
"哦,那他們是"巡檢看了一眼游客。
"學(xué)生是府學(xué)廩生,在此游玩,不想遇到這事。"丁銳立作了揖,淡淡的說著,心中卻是驚疑,不可能啊,譚安已死,尸體應(yīng)該在原處,怎么會沒有異樣
就算譚安不能使蘇子籍破相,卷入殺人案,也可以使蘇子籍短時間脫不了身,怎么能去科考
耽擱了三年,就不能和自己爭解元了。
"原來是府學(xué)廩生。"巡檢看了一眼,這是有功名的人,臉色和緩了下,又對著祠祀說著:"帶我過去看看。"
一行人去了小林和石臺,一眼看去,很平常。
"這就是祖祀"巡檢皺眉問著。
"是,當(dāng)年本祠就這幾間小屋,后來前朝擴建才這樣大,但也保留下來。"祠祀是世代繼承,對祖上歷史還有些了解。
"這是啥"巡檢是久干治安的事,很敏銳,一下發(fā)覺了污血。
"這血有些時日了,怕是有人偷偷殺雞殺狗留下。"祠祀說著,神色坦然。
尸體呢
丁銳立心中尖叫,掃看四周,目光突盯在一處枯井中,一抬眼,卻看見一處有幾個人過來,似乎也是聽見聲音而好奇跟過來,其中就有蘇子籍。
兩人眸子相對,都是冰冷冷。
"現(xiàn)在喊破,不,不行,會把自己都卷入,并且治不了蘇子籍,必須想著別的辦法。"丁銳立沉思著,轉(zhuǎn)身就走。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