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別以為找了江城大學的人寫文章就不一樣了,這篇文章對口服液不痛不癢,口服液還是會暢銷。"洪龍飛不信邪。
一篇文章能起多大的作用
他覺得是自己的老子洪二泉,還有廠長許繼海反應太過強烈,根本就不用那么擔心。
"爸,許廠長,你們相信我,只要廣告做得好一些,這篇文章影響不了口服液的售賣,哪用得著對陸浩這么客氣,還跟他說好話,甚至愿意給他4毛錢的批發(fā)價,比市供銷社和江城商場還要低,這不是便宜他了嗎"洪龍飛一點便宜都不想讓陸浩占。
"他能找大學的教授,咱們也可以找,我等會兒就去江城大學找愿意給宏遠口服液寫文章的教授,不只是教授,就連校長說不定也能請過來,只要肯花錢。"
陸浩看著他,就像看傻子一樣。
一鍋白粥,里面要出現(xiàn)了老鼠屎,這一鍋白粥就會廢了。
往里面添加老鼠屎,會讓白粥更加惡心,而往里面添加白粥,老鼠屎仍在,仍舊會惡心。
洪二泉沒回應兒子洪龍飛的話,而是看著陸浩,"陸老板,你賺的盆滿缽滿,總得給其他人一口湯喝,吃相不要太難看。"
"我和許廠長都已經(jīng)主動服軟,愿意讓這么多的利給你,讓你過來喝口服液這口湯,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不要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騙得了別人,還能騙得了我你讓我們停了口服液的生產(chǎn),說是要講良心,還不是因為你想要借此好將宏遠飲料廠拿在手中"
見軟的不行,洪二泉稍微硬氣了些。
陸浩看著他,不說話。
但這已經(jīng)是默認了,他的確想要宏遠飲料廠。
到了現(xiàn)在,陸浩的狼子野心露了出來,沒有再過多的掩飾。
宏遠飲料廠已經(jīng)是案板上的肉,而洪二泉,許繼海等人馬上就要失去這塊肉。
見陸浩不說話,洪二泉又急又氣,陸浩連狡辯一下的念頭也沒有了,好似宏遠飲料廠已經(jīng)是對方的囊中之物。
"陸老板,兔子急了尚且要咬人,狗急了還要跳墻,我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在宏遠口服液上,費時費力費錢,就連主意也是我自己的,別人想要進來分一杯羹都沒那個可能,現(xiàn)在我主動讓你進來分一杯羹,這已經(jīng)是非常大的誠意了,你不要欺人太甚。"洪二泉道。
許繼海在旁邊也跟著說道,"宏遠飲料廠是輕工系統(tǒng)重點扶持的工廠,在口服液這個產(chǎn)品上,輕工系統(tǒng),還有江城商場,包括市供銷社,以及其他的一些單位都非常的支持,不會允許有意外發(fā)生。"
"陸老板你一直這樣糾纏不清,又是編故事,又是找單位寫文章,不斷制造麻煩,影響口服液的銷售和生產(chǎn),是在玩火,玩火必自焚。"
"陸老板,你就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一直咬著不放,這樣與人與己并沒有絲毫的益處,相反的,還會白白的耗掉國家資產(chǎn),給國家資金帶來巨大的損失,真要追究起來,你的責任可不輕。"
陸浩眼睛瞇起來,看著許繼海。
威脅!
這意思是說他要再繼續(xù)糾纏,就要吃免費飯。
許繼海當他是沒有見過世面的生意人,說兩句話就能唬住他,想要用扣帽子的法子威脅他。
真要是一般的生意人,可能就會被威脅了,但陸浩卻不會,他清楚的知道政策大方向的走勢,市場經(jīng)濟必定會一直貫徹執(zhí)行,非公有制經(jīng)濟也會一直被支持和鼓勵。
大方向上他并沒有錯,即便這會兒好多地方還比較保守,而且對市場經(jīng)濟,個體戶還保持警惕,生意人時不時的就會遭遇割資本主義尾巴的處境,但是江城畢竟是大城市,各項政策會走在前沿,再加上他有林家財,李廣才,王國勝,等等,精心建立起來的關系,遭遇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