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回唐國。"
劉長看著面前的韓信,認真的說道:"師傅,我唐國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又如何能在這里安心享福呢昨晚我思考了一宿,
整夜沒睡,我做出了決定,必須得要回到唐國去了。"
"呵,是因為你那封寫給冒頓的信"
劉長瞪大了雙眼,"師傅你是如何."
"那兩個守在我府邸的甲士今天都在談論你的書信呢噴,我讓你寫信激冒頓出兵,你就寫了這么一封信你有沒有想過,你與冒頓的書信可是要被史官記錄下來的…"
看到劉長的臉色越來越差,韓信開心極了,他仰頭大笑,"哈哈哈,卻不知后人將如何看你這書信!"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遺臭萬年的劉長,黑著臉,"我怎么會想到周賊真的會當著群臣的面來讀我那書信…"
"沒看出來…你居然還要臉"
"師傅!我可是你的弟子啊,唯一真?zhèn)靼?您怎么可以這么說我.不行,我今晚就得回唐國,再待下去,我就要遺臭萬年了…"
"不必擔心
",韓信傲然的說道:"你早就遺臭萬年了,大概從你毆打老人,偷太尉的雞,燒舅父的家之后,就已經(jīng)遺臭萬年了,你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啊可是我也做出了不少好東西啊,紡車,還有農(nóng)具,還有…鐵礦!我還提高了煉鐵技術(shù)!我還擊敗了匈奴!"
韓信沒有再理會他,只是低聲說道:"不必理會這些,只管做你應該做的事情,是非功過,后人自會評說。"
在韓信的鼓勵之下,劉長還是決定看開這一切,算求,后人愛怎么說怎么說吧,反正我又聽不到!
當劉長自信滿滿的走出內(nèi)屋的時候,兩個甲士低頭笑了起來。
劉長猛地看向了他們,"你們敢笑寡人!"
聽到這句話,兩個甲士臉色大變,急忙行禮說道:"不敢!"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從哪里知道我書信里的內(nèi)容的周勃難道還拿到北軍大營里宣讀了一遍不成"
"額…是大王的幾個…賢才…就周勝之那些人,他們今日一大早便縱車高呼四處宣讀您的書信,說您將冒頓訓斥了一頓…罵的冒頓吐血暈厥…引來眾人圍觀我想此時差不多長安之眾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周,勝,之~
當劉長黑著臉來找到群賢的時候,周勝之壓根沒有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還是在笑著招手。
直到劉長放倒他騎在他的身上,搶起了拳頭的時候,周勝之終于意識到了。
"大王!大王!我這是在為你宣揚你的威名?。?
"狗屁威名啊,我現(xiàn)在都不敢回皇宮了!"
"那也跟我無關啊,我又不曾去皇宮里說只是在城內(nèi)說了而已"
"就是因為你在城內(nèi)說,害我在長安丟盡了臉!"
"沒有啊,大家得知這件事,都是拍手叫好,直呼大王威武,都覺得出了口惡氣,對您也是愈發(fā)的敬仰啊!"
"額…你在幾年前是不是帶著樊氏兩兄弟來宮前堵我來著你說該不該打!"
劉+
長坐在群賢身邊,群賢們還是非常開心的,他們紛紛議論著劉長的書信,都覺得這書信寫的實在霸氣,將冒頓老賊給訓斥了一頓,
大王這激將法,真的是用的越來越好了。
聽著眾人的吹捧,劉長的臉色陰轉(zhuǎn)晴,很快就變得開心了起來。
大王還是非常好哄的,只要說幾句好話就可以了。
蕭延有些遲疑的問道:"大王若是你將來真的抓住了冒頓…會…入了他嗎"
劉長勃然大怒,罵道:"怎么,你以為寡人是行不一的人嗎若是將來抓住他,我非當著諸將之面入了他!"
眾人直呼大王霸氣!
"這次作戰(zhàn),
寡人總算是明白了,對待匈奴,就不能服軟,一定要強勢!我們以后,便不能如往常那般鬼混了,你們都給寡人去學兵法!以后有時日,我們便去親兵校場,一同操練!"
"將來寡人一定要征伐匈奴,那個時候,你們就是寡人的臂膀!"
"大王,說好了,我才是大王最重要的右臂!一定要讓我來當統(tǒng)帥!"
周勝之迫不及待的說道。。
呂祿罵道:"憑什么讓你來,你到現(xiàn)在連字都不認識幾個,還想當統(tǒng)帥"
"字遲早都能認,你呢,小胳膊小短腿的,我讓你一只手,你能打得過我嗎"
"還能怕了你不成來,來打!"
看到兩人爭吵,劉長一把抓著左右兩人的肩膀,將兩人拽到自己面前,陰惻惻的問道:"你們想打架是吧"
"呵呵呵,大王說的哪里話啊…我跟呂祿親如兄弟"
"是啊,不過戲耳…"
看著兩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劉長這才松開了雙手,"來,今日寡人高興,去弄些吃的,我們一同享用!"
椒房殿內(nèi),太尉周勃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坐在呂后的面前。
"太后,并非是臣有意離間,也并非是出于私心只是這番話,不能不說。"
周勃非常嚴肅的說道:"各國軍隊前來,根本不聽從將領之指揮,夏侯嬰在抓住楚國將領的時候,楚國士卒險些作亂.臣一路經(jīng)過趙國,燕國,唐國…其民只知其王,不知有天子。"
"士卒們對我們輕視,將領們不聽從我們的命令,諸侯王之中,親自來參戰(zhàn)的燕王,更是處處與我們作對,執(zhí)意要單獨作戰(zhàn)沒有他的令,我們無法調(diào)動燕國之軍隊。"
"我在趙國,驛站之吏見我,居然高呼漢使前來,自以為趙,而非為漢。"
"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若繼續(xù)下去,只怕會釀成大亂"
呂后的臉上并沒有半點的驚訝,她平靜的說道:"秦廢封國,設立郡縣,不過十數(shù)年,天下之民,還不曾習慣,還是秉持著諸國時的思想…縱然士大夫都是如此,何況是百姓呢"
"各國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對廟堂的不滿情緒他們出征匈奴,卻認為是在協(xié)助大漢擊退外敵,似乎進攻匈奴與他們是無關的."
呂后抬起頭來,說道:"這并不需要用戰(zhàn)事來解決需要通過轉(zhuǎn)變天下之思想,確定大一統(tǒng)的思想,才能解決。"
"您是將軍,不必理會這些事。"
"如今,并不是削藩的時候。"
聽到呂后的話,周勃這才起身,又拜道:"臣胡亂語,還望太后恕罪。"
呂后搖著頭,"太尉一心為國,直不諱,這并不是罪行,請您用心輔佐天子,若是天下生變,天子所能仰仗的,就只有您了。"
周勃再次拜謝了太后,這才離開了椒房殿。
當周勃離開椒房殿之后,呂后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她緩緩起身,走到了墻壁所掛著的一處巨大的輿圖之前。這是劉盈送給她的輿圖,呂后的雙眼打量著輿圖上那幾個諸侯國的位置上,瞇著雙眼,心中思緒萬千。
"阿母一餓一"
劉長打斷了呂后的沉思。
呂后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劉長。
就在昨晚劉長離開之后,當周勃派人讓俘虜寫下書信的內(nèi)容,當眾宣讀的時候,呂后的臉色從得意到驚訝,再到暴怒,再到羞愧,再到絕望,再到暴怒,總之,劉長的那書信,又讓呂后體驗了一次年輕時與劉邦相愛的那種感受。
縱然是呂后這樣的強人,都無法直視周圍的大臣們,坐立不安,尷尬的匆匆離去。
至于群臣,
自然也是目瞪口呆,呆愣了許久許久,直到樊噲忍不住大笑之后,眾人方才跟著大笑了起來,他們笑了整整一晚上,劉長也頓時成為了他們口中的趣談。
而最尷尬的莫過于劉盈,劉盈是直接被驚呆了,看著群臣的笑容,他的臉色不斷的變幻著。
當呂后回椒房殿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個豎子已經(jīng)跑了,給宮女說是要去師傅家里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