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張張忍字上,雙手無處安放,垂下交叉在身前,"我們談一下吧。"
"若為方才的事情,沒什么好談的,本王已經(jīng)決定了。"他冷道。
元卿凌慢慢地走過去,站在書桌的對面與他對望,誠懇地道:"忍,大可不必,或許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該忍,可這忍也得有一條底線,觸及了這條底線,不能再忍,否則就徹底失去了做人的節(jié)氣,我不在乎外面的人說什么,我只在乎善惡是否得到揚懲。"
"你不在乎嘴巴上說說是可以的,但是當(dāng)真的惡加身,誰又能不在乎"他是過來人,這一年受盡了各種惡毒的話,那些話聽在耳中卻是誅心的。
"我能,我真的不在乎,因為我心里有更在乎的東西。"
"更在乎的東西"宇文皓抬起眼睛直視她,"什么東西"
"信念!"
"什么信念"他詫異起來,這種話,不像是元卿凌能說得出來的。
"生而為人的信念,不讓惡橫行,肆虐世間,惠鼎侯殘害了許多女子,他是惡的代表。"元卿凌說得大仁大義,但是這番話,不是說給宇文皓聽的,是讓宇文皓轉(zhuǎn)述給皇上聽的。
"說點正常的話。"宇文皓知她,皺眉道。
元卿凌眸色一冷,"報仇,他差點污辱了我,且要殺我,此仇不報,我元卿凌這口氣就咽不下,更不能忍受這樣的賤人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宇文皓神色稍緩,道:"便是按照本王說的去做,他也蹦跶不了多久,本王已經(jīng)把此事告知靜,他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跟父皇暗示一兩句的。"
"不,王爺,不需要暗示,皇上既然委派你為京兆府尹,想必是要你雷厲風(fēng)行地做一番事業(yè),若你不說,只讓……什么靜去暗示,皇上反而會覺得你畏首畏尾,難當(dāng)大任。"
宇文皓盯著她,"是誰教你說這些話"
"我所思,我所想,所以我說。"
"不可能,你腦子沒這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