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庸看林帆沒有搭話,捏著手中的杯盞,錦衣衛(wèi)可以進出內廷,有不少暗樁在全國各地。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是干干凈凈的,我要你幫我把朝上反對我的人的把柄,都給找出來。
林帆明白了,看到許文庸手中的茶涼了,主動倒新的,若是還有不聽話的,只要大人一聲令下,保管他人頭落地。
許文庸就喜歡林帆的識時務,在此之前,你先幫我把梁文亮的屁股給擦干凈,別讓裴闕發(fā)現(xiàn)點什么。
林帆應聲說是,跟著許文庸一塊起身往外走,等西北開戰(zhàn),大人可是要更進一步
雖然林帆替許文庸辦事,但他是在林家被抄家后,才和許家有來往。許文庸并沒有完全信任他,很多事都沒和他說。
許文庸偏頭看了眼林帆,拍了拍林帆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等成功的那日,你的功勞,我都會幫你記著。
這是打啞謎,不直說了。
林帆保持微微彎腰的姿勢,一直等許文庸走后,才直起肩膀。
許文庸要他幫梁友亮擦干凈屁股,可到底有什么好讓他收尾的呢
林帆來了興趣。
許文庸防著他,他也要留后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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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安芷剛用過午飯,就聽到屋外春蘭興匆匆的聲音,喊的不是她,是冰露。
冰露姐姐,順子哥回來啦!
春蘭一喊,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
霎那間,冰露的臉就紅得像抹了滿臉的胭脂,紅得仿佛能滴血,等手中的針刺破拇指,才愣愣回神。
安芷推了推冰露的胳膊,你怎么呆住了,順子回來了,快出去看看啊。
冰露呆呆地搖搖頭,杏眼卻瞟著屋外的方向。
你要不去,那我自個兒去了啊。安芷放下手中的繡活,下地穿鞋。
冰露看到主子走了,忙跟著出去。
安芷到了廳里,春蘭指著院子的方向,笑咧了嘴,往安芷身后探頭,夫人,冰露姐姐呢
她害羞著呢,你去讓順子進來吧。安芷坐下道。
春蘭誒了一聲,冰露才磨磨蹭蹭地從里屋走出來,兩只手緊緊攥著。
只聽很輕的一聲,簾布被掀開時,春蘭先進了屋子,隨后才是順子。
順子一身戎裝,銅色的鎧甲泛著閃耀的光芒,下顎蓄滿了胡子,黑成了木炭,不仔細瞧,根本認不出是他。
給夫人請安。順子跪下行禮。
不可不可,如今你是有官身的人了,不用和我行大禮了。安芷轉頭,冰露,你快去扶起順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