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壽院出來,走在白卿身側(cè)的白錦繡便眉頭緊皺說道:"長姐,這旨意中對信王所罰與長姐回來時(shí)所說不同,我細(xì)細(xì)琢磨了旨意之后,總覺得皇帝有所謀,可所圖是什么我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如今南疆大敗,皇帝雖先一步派人去求和,穩(wěn)住局勢,可昨日宮門下鑰前找見了戶部尚書,暗地里怕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打硬仗。"
白錦繡睜大眼:"難不成……"
她點(diǎn)頭:"那日大殿之上,我同皇帝說,愿意去南疆,軍功讓與皇帝的皇子……"
"長姐!"白錦繡一顆心提了起來,用力握住白卿的手。
"憑什么?。?四姑娘白錦稚沉不住氣,沖過到白卿面前喊了一聲,"長姐憑什么要讓軍功于皇子!"
"你嚷什么嚷!"白錦桐一把扯住白錦稚,"小聲點(diǎn)兒!"
白錦桐心里清楚,南疆長姐是定要去的,不論以何種方式。
白卿勾唇拍了拍白錦繡的手:"我如今武功盡失,就算去也只是出謀劃策而已,別怕!這次皇帝重罰信王,便是向白家示好。"
皇帝之所以派信王監(jiān)軍,不就是為了讓他的皇子拿軍功嗎她的退讓……正好退在了皇帝的癢處,皇帝不會不同意。
"可憑什么!"白錦稚死死咬住唇,紅了眼,"長姐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掙下軍功憑什么要給那個(gè)狗皇帝的兒子!"
白卿看著白錦稚惱怒的樣子,心境還算平和。
在皇帝面前,她將去南疆的借口說得冠冕堂皇……說是去守白家世代粉身糜骨守衛(wèi)的山河,所以可以軍功不要雙手奉送。
可實(shí)則,她去南疆……是為了經(jīng)營白家根基,是去告訴白家軍,告訴大晉的將士,不論何時(shí),白家都與他們同生死共患難。
"等事情塵埃落定,我從南疆回來之后,用軍功向皇帝換一點(diǎn)好處,讓你二姐成為這大都城內(nèi)第一個(gè)超一品的誥命夫人!想必皇帝也不會不答應(yīng),算起來咱們也不虧!"
"長姐!"白錦繡一臉意外。
白錦稚緊皺的眉目也舒展開來,頗為驚訝。
二姐成為超一品誥命夫人,那秦朗……
白錦桐一向敏銳,她壓低了聲音問:"長姐的意思,是要替二姐夫拿到忠勇侯的位置"
"秦德昭敢在南疆糧草上動手腳,誰又能說不是和已經(jīng)叛國的劉煥章勾結(jié)在了一起畢竟劉煥章假借以糧草被困鳳城誆騙祖父,行軍記錄又有記載,稱劉煥章對鳳城糧草府谷官稱糧草直入大營!說他們沒有聯(lián)系……誰信啊"
"對??!"白錦稚雙眸放亮,"劉煥章怎么知道糧草有問題的那只能說明秦德昭早同劉煥章有勾結(jié),早就知道內(nèi)情了??!"
白卿笑著朝白錦稚望去:"你看……小四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旁人就想不到嗎"
"可……這萬一要是真的,會不會牽連二姐!"白錦稚又問。
"秦德昭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也絕不是個(gè)蠢到無可救藥的人,他不會讓忠勇侯府陷入那等境地!"
"大姑娘,馬車備好了。"佟嬤嬤手里那這件黑色的斗篷,上前福身道。
"長姐要出去去哪兒"白錦繡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