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輝院,她洗了把臉沒有急著去休息,詢問了紀(jì)庭瑜今天的情況,知道紀(jì)庭瑜已經(jīng)醒來只是失血過多太過虛弱,她到底是松了一口氣。
"大姑娘守了一夜,快些歇一會兒吧!"春桃看著眼底紅血絲密布的大姑娘心疼不已。
她搖了搖頭,立在書桌后,想為祖父父親他們寫祭文,可提筆蘸墨,卻遲遲沒有落筆。
她腹有百章之想說與祖父他們聽,卻都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在心里說說罷了。
一個時辰后,春桃守著白卿睡了,才輕手輕腳從房內(nèi)出來。
回了清輝院的春妍和佟嬤嬤打過招呼,見到春桃出來對春桃露出笑容湊上前:"春桃我又回來同你做伴了!"
"噓……"春桃做了一個悄聲的姿勢,想起大姑娘交代她親近春妍,這才扶著春妍走至一旁,壓低聲音道,"大姑娘守了一夜剛歇下,你小聲些。既然回來了,以后可別再做傷了大姑娘的事情,否則我第一個不饒你!"
春妍挽住春桃的手臂,道:"我還記得大姑娘說你為我求情的事情,幾次想向你道謝,可你一直在忙。"
春桃心里膩味極了,硬生生忍著:"明日府里還有的忙,你身子不利落就在屋里別出來,省得礙事,也別在大姑娘眼前晃悠!"
這話要是往常,春妍定是要給春桃甩臉子的,可今日卻是笑臉應(yīng)聲:"我知道了!佟嬤嬤讓我和銀霜那個小傻子住一起,可我總念著我們以往的情分想和你住一起,等府里大事過了你能不能同春杏說說,讓她和我換一下啊!"
春桃在心里冷笑,她那里可是一等大丫頭的住處,這春妍莫不是當(dāng)她是個傻子,嘴里說念著往日情分想同她一起住,心里是惦念著那份大丫頭的榮耀吧。
"再說吧!"春桃撥開春妍挽著她手,"我還要給大姑娘辦事,你先去安置。"
說完,春桃便朝清輝院外走去。
春妍也不計較,她想到剛才那起子作賤過她的小人聽說她得了大姑娘的恩準(zhǔn)回清輝院時……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她就覺得痛快。
春桃是個榆木疙瘩,哪有她機(jī)靈
等大姑娘心里的氣順了,她春妍還是大姑娘身邊的一等大丫頭。
春妍回到清輝院,佟嬤嬤念在春妍身上有傷沒有安排什么活計,只讓她指點(diǎn)指點(diǎn)銀霜規(guī)矩,銀霜倒是乖乖聽話給春妍行了禮。
可春妍看到銀霜那個小傻子就心煩,人懶懶地趴在床上一會兒指派銀霜給她倒水,一會兒讓銀霜給她剝瓜子,一會兒又要銀霜給她捏腿。
銀霜傻乎乎的春妍讓干什么干什么,春妍看銀霜這才順眼了許多。
晌午佟嬤嬤過來問銀霜規(guī)矩學(xué)得怎么樣,銀霜耿直道:"學(xué)了給她倒水,還學(xué)了給她剝瓜子……"
銀霜想了想又補(bǔ)充道:"還有給她捏腿!"
春妍一張臉漲紅,見佟嬤嬤臉色沉了下來,心虛呵斥道:"你混說什么呢不過讓你倒了一次水你就在佟嬤嬤面前編排起我了!佟嬤嬤……這規(guī)矩我可是不敢教了!"
銀霜雖然腦子不大靈光,可也是個有脾氣的姑娘,瞪大了眼三步并作兩步一把就將有傷在身的春妍推到在地:"倒了八次水!不是一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