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頷首答道:沒事了。
將軍收回了眼神,說:去后面坐吧,我們準(zhǔn)備回去了。
是。
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起飛,沖進云層,終于離開了s市。
霍云驍抬眼看著飛過頭頂?shù)娘w機,臉色平靜無波。
紀(jì)衡看了一眼,說:我們差不多也得準(zhǔn)備私人飛機離開了,但是塔臺說今晚排滿了,明天一早我們再走吧。
嗯,霍云驍點頭:這次的晚宴來的人比較多,多數(shù)都是私人飛機,耽誤一下也是正常的。
歐瑾笑著說:反正拿到通行證了,現(xiàn)在去k洲就容易多了。
紀(jì)衡卻沉聲開口:話雖然這樣說,可還是要低調(diào)小心行事,畢竟我們和k洲的恩怨不是一兩天了,難保不會有人在暗中動手腳。
歐瑾雖然文弱一些,可卻一臉的笑意。
這樣的事情我們見多了,我們?nèi)齻€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后,天蒙蒙亮的時候,飛機降落在組織基地的停機坪上。
舷梯降下,沈暮緩步走出來,臉色清冷。
再次踏上k洲的土地,站在組織的地界,她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與之前大相徑庭。
將軍說道:這次都辛苦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午飯后秦暮來找我,有些工作要交代給你。
沈暮點頭應(yīng)下:是。
說完,沈暮便轉(zhuǎn)身往大樓走去。
將軍和古雄則從專屬通道上樓,南柯遲疑了一下,為避免將軍起疑,還是跟著去了專屬通道。
沈暮走進大廳,頭頂?shù)臄z像頭閃著微紅色的點點燈光,她抬眼瞥了一眼,眼神清冷。
她大廳里站著守夜的人,看見她進來,聲音喑啞的打了個招呼。
秦小姐,你們回來了。
沈暮點頭,大概是因為凌晨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沉睡,大樓格外安靜。
沈暮走進電梯,直達二十五樓。
她走回自己的房間,將行李包丟在地上,習(xí)慣性的檢查被褥。
她將被子枕頭通通抖摟了一遍,確定這次里面沒有再藏著鋼針之類的東西,才安心躺在床上睡覺。
可她只要一閉上眼,就無法控制的想起廣場上的那一幕,甚至夢中都是霍云驍無名指上的婚戒。
漂亮的刺眼。
她強行壓下心里的悸動,逼著自己睡著。
睡了四五個小時之后,沈暮就從夢里掙扎著醒來。
她微微嘆了口氣,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漱。
沈暮洗了把臉,抓起毛巾在臉上擦了一下,鉆心的痛傳來。
嘶——
她本能的將毛巾丟開,一抬眼,便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沈暮蹲下身子撿起毛巾抖了抖,看見了被精心藏在其中的銀針。
銀針刺破了沈暮的額頭,劃出一道細細的傷口。
血跡隨著臉上的水痕氤氳開,讓沈暮此刻蒼白的臉如同地獄歸來的女鬼一般可怖。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