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家的部曲,那些叛軍的潰兵,還有散關(guān)的兵卒,都不是大軍的對手。
大軍所過之處,如同巨輪碾壓。
地上只有一片血肉……
元安帝雙眼猩紅,渾身的血液都在汩汩涌動。
他已經(jīng)無法冷靜思考,也聽不進任何勸諫。
高忠良意識到了元安帝的異常,他張了張嘴,原本還想說些什么,最終卻還是咽了回去。
不過,元安帝亢奮歸亢奮,卻也沒有徹底忽略自己的老奴才。
他眼角的余光瞥到高忠良欲又止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欣慰與笑意。
好個老狗,果然對朕赤膽忠心。
明知道說這些傻話,可能會掃了朕的興,卻還是會硬著頭皮說了。
他不是蠢,他只是忠心。
經(jīng)歷了太多次的背叛,身邊也只剩下一個高忠良的元安帝,太享受這種百分百的赤誠了。
"你個老狗,放心吧,朕沒有被沖昏頭腦。"
就像酒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醉了一般,元安帝并不認為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有問題。
他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志得意滿,"就算馮龜年的大軍不能及時趕到,朕還有一百多影衛(wèi)!"
這些如同影子般藏在暗處的死士,基本上都是能夠以一當三的精英。
影衛(wèi)可不是講規(guī)矩、講底線的正規(guī)軍,他們是精通各種暗殺手段的殺人利器。
只要能殺敵,不管是用毒、用火還是各種駭人聽聞的手段,他們都不在乎。
只要他們愿意以死相搏,別說幾百部曲,就是上千人,他們也能干掉。
再者,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元安帝需要的不是殺敵,而是逃亡。
影衛(wèi)們不需要殺光敵人,只需要護著他繼續(xù)西逃即可。
如果只是逃跑,對于影衛(wèi)來說,遠比與敵人同歸于盡來的容易。
只需要逃出倉州,只需要贏得一兩天的時間,馮龜年的大軍定會趕來。
到那時,元安帝就又能翻盤。
微微挺起胸脯,元安帝認為,自己是真的把所有的問題、隱患等都想到了。
高忠良:……總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陛下的所有底氣,都來自于那個馮龜年。
可,若是他有問題呢
偏偏陛下已經(jīng)"走火入魔",深信不疑,高忠良知道,不管自己說再多,本就自負的陛下,根本就聽不進去。
他只能默默祈禱,"馮龜年,馮將軍,你切莫辜負了陛下的信任與器重啊。"
然而,事與愿違。
不到一天的功夫,幾大世家安置在城外的部曲便殺進了城。
他們與城中的奴婢們里應(yīng)外合,將傳旨的"天使"全部擊潰。
殺紅眼的世家們,率領(lǐng)人馬沖向了府衙的臨時行宮。
"影三,你帶領(lǐng)眾影衛(wèi),先去抵擋一下!"
元安帝還是有些底氣,沉聲吩咐著。
影三答應(yīng)一聲,退了出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外面的喊殺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有人從墻上跳了進來。
高忠良瑟瑟發(fā)抖,卻還是護在了元安帝身前。
元安帝強自鎮(zhèn)定,"不怕!還有大軍!馮龜年的大軍,馬上就到了!"
回應(yīng)他的,確實部曲們此起彼伏的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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