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宏早在意識到那孩子不同時,就一直關(guān)注著孩子的舉動。
應(yīng)對敵人時,余光看到孩子交給侍衛(wèi)一個東西,
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厲聲提醒著其他人,屏住呼吸??!
可他的話快,侍衛(wèi)的動作更快,
隨著東北風(fēng)起,無色無味的細(xì)膩藥粉飄散在眾人中間。
僅僅瞬間,十幾人便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在抵抗著,不敢倒下。
靖王府的侍衛(wèi)看到這些人出現(xiàn)癥狀時,便蜂擁而上,拋棄手中刀劍,以最原始的拳頭招呼這些北芪人。
不一會兒,北芪人等全都滿臉青紫,倒在地上怒視著靖王府的侍衛(wèi)們。
而譚宏早在看到司璃動作的瞬間,便屏住呼吸,并沒有呼吸到很多藥粉,因此他的癥狀也是最輕的,在其他人都相繼倒下去被暴打時,
他只受了點(diǎn)輕傷,仍然能站著,看著司璃方向,咬牙問道,在下北芪攝政王府侍衛(wèi)長譚宏,身負(fù)文書,有要事要見南岳靖王,敢問小少爺,為何要暗算我等
司璃拍了拍侍衛(wèi),示意他將自己放下,
小短腿落地后,他雙手背在身后,粉雕玉琢的小臉蛋上滿是凝重跟冰冷,模樣跟氣勢跟軒轅靖如出一轍。
只是聲音仍然是奶娃娃的奶音,你們欺負(fù)我妹妹時,也是暗算,我只是還給你們罷了。
譚宏此刻也撐不住,用劍撐著自己,呼吸逐漸粗重道,綁小姐的人跟我等沒有關(guān)系,小少爺就算想報仇也找錯人了,我等確有要事,急見靖王,若是耽誤下去,恐會影響兩國,還望小少爺能清楚其中利害。
他說著便看向司璃身后的侍衛(wèi)道,小少爺年紀(jì)尚青或許不懂其中利害,你應(yīng)該知道,兩國之間并無小事,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誤了大事。
侍衛(wèi)自然知道其中利害關(guān)系,但他相信司璃少爺是有分寸的,
并沒有著急想要教導(dǎo)司璃,而是在等司璃自己做決斷,
他神色淡然的說道,我只是個侍衛(wèi),自然一切聽主子的話。
你……譚宏氣極,他能看的出來侍衛(wèi)就是托詞,不愿管這件事罷了。
否則他們怎么可能放任一個三歲多的孩童做下這種決定,而不勸阻。
司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故意露出一抹迷茫問道,文書是什么呀
其實,早在客??吹竭@些人的裝束時,他就猜到北芪人是以兩國相交為由前來的,
他只能出出氣,并不能真的對他們下殺手,否則南岳也不好對北芪交代。
因此之前他便吩咐侍衛(wèi)們?nèi)_招呼便可,萬不能傷了人。
現(xiàn)在他也必須得裝不知情,才能安然的躲過北芪的斥責(zé)。
畢竟他只是一個三歲的孩童,北芪就算為了臉面也絕不可能跟他計較。
譚宏看到司璃的眼神清澈無比,就像是個單純無辜的孩童,
他心里覺得極其違和,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從頭到尾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之所以落到被人綁住的地步,根源都是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少爺。
現(xiàn)在小少爺裝作無辜,就連看文書時,渾身上下也透露出一股單純的氣息,譚宏忍不住出聲道,我家王爺是知曉了白先生跟安月郡主擅自離開北芪,叨擾靖王,心生愧疚,才命令我等前來給靖王賠罪,若小少爺還記著小姐被綁一事,譚宏發(fā)誓,我等回去后,定會讓王爺給靖王一個交代,絕不會讓小姐受冤屈。
司璃一字一句斟酌著語句,看清楚其中的意思后,心中長嘆一聲,
這幾個人竟然還真是拿了北芪的國書前來,幸好他沒有下狠手,否則之后會惹上不小麻煩,
他故意裝作看不懂樣子,將文書翻來覆去,半晌,奶聲奶氣的聲音才再度響起,這是你們大人的事情哦,我是小孩子不懂,我只知道妹妹被你們欺負(f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