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傷不到,這些人的攻擊打在破煞身上,亦能傷到他神魂。
"快些。"時德厚催促,"先將那礙事的女人殺了。"
帶頭人也見耽擱的時間太久,且過來的禁軍越來越多,便運氣周身內力,看似輕柔力氣打出,卻讓藍姝面前的禁軍倒了一片,他隨后最后一記殺招,襲向藍姝。
藍姝被兩名刺客前后圍攻,應顧不暇,又是阿布最后關頭替她當下致命一擊,但也因此被帶頭人握住了槍桿。
此人內力深厚,阿布為藍姝擋下那一擊,神力弱了許多,竟被帶頭人握在手中掙脫不得。
"帶過來,我能鎮(zhèn)住他魂魄。"時德厚對帶頭人喊道。
被救出時,他便讓人將他后背的符咒撕掉了,沒有符咒壓制,他又可汲取怨氣。
先前被折磨,肉體已經弱的不堪一擊,他要趁此機會先吸食點阿布的神力,修復自己。
帶頭人聞,帶著破煞躍到了時德面前。
他內力雖強,暫時控住了這長槍,但這長槍有意識,若一路作怪,他的確沒把握能帶著它離開大魏。
時德厚的心思,他并非不知,但他要的是長槍,里面的魂魄如何,他管不著。
藍姝將兩人對話聽在耳中,再也顧不得危險,立劍旋身朝帶頭人沖了過去。
藍姝發(fā)狠似護崽的母狼,全然不顧自身安危,帶頭人應接不暇,將破煞遞到了時德厚面前。
時德厚冰冷的手帶著濃郁黑氣,握住了長槍。
阿布便覺自己被一張巨大的網給纏住,身體的力氣被絲絲抽取,他的神識漸漸困頓。
但他看到娘再次被傷,禁軍一條條性命在他眼前折損,他想到了黃沙嶺,護國軍以少敵多的慘烈場景。
護國軍一個個死在他面前的悲痛絕望,還有敵軍長槍密密麻麻扎在身上的劇痛,讓他生出滔天狂怒,仰天長嘯,竟直接沖破了破煞的桎梏。
這種驚人的爆發(fā)力,震的帶頭人吐出一口血,而企圖用怨氣困住阿布的時德厚,被震飛老遠,重重砸在地上,昏死如死狗。
"走。"帶頭人不通玄術,但他震驚破煞槍爆發(fā)出來的驚人力量,刀口舔血的敏覺,讓他意識到危險,不敢再貪心,撈起時德厚,先跳進了暗道。
其余人正欲跟上,恰在此時,時煜帶著人趕到。
那些暫未離開的刺客,便放棄了逃離,死守暗道入口,為時德厚兩人贏取時間。
看到重傷的藍姝,時煜忙抱著人去尋御醫(yī),其余人則與剩下的刺客纏斗起來。
時煜和衛(wèi)詩君帶來的也都是高手,刺客漸漸處于弱勢,在死了兩個刺客后,衛(wèi)詩君尋到機會,跳進了暗道。
眾多姐妹中,唯有她和衛(wèi)清晏自小習武。
但她們又有所不同,衛(wèi)清晏是自小被扮作男子,被當成將軍府的繼承人培養(yǎng),不得不習武。
而她純粹就是對武癡迷,且略有成就。
父親興許就是覺得她有些功夫底子,相對其他姐妹能擔事,在察覺到先帝對衛(wèi)家忌憚,衛(wèi)清晏有性命之憂時,才會將先帝可能修了邪術的秘密告知于她。
她已從零零散散得到的消息中,猜到被救走的這人,應該就是時德厚時,她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
父親為大魏奉獻一生,卻遭先帝諸多算計,此仇,她怎可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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