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關(guān)系還是太近了,父親這個身份擺在這,就算沒什么感情記憶,難免不會受到影響。
心里沉甸甸的蔣嶠開口道:“禾禾,你對、”
對于林父,他竟然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稱呼形容,最后找了一個不會出錯的稱呼繼續(xù)道:“對許先生有感情嗎?”
“沒有?!绷趾谭穸ǖ煤芸臁?
她已經(jīng)過了對親爹有濾鏡的年紀(jì),看蔣安擔(dān)憂的眉眼,林禾笑笑道:“是真的沒有。”
“離婚后我媽又找了男朋友,我叫他何爸爸,對方從高中就暗戀我媽媽,他也很好扮演了我成長中父親的角色,雖然我看似是單親家庭長大,但從不覺得缺失父愛?!?
提起何爸爸,林禾眼底閃著溫暖細(xì)碎的光,隨即像是想到什么,肩膀耷拉下來有些悲傷。
“在我媽媽去世的第二年,他也生病過世了?!?
不是病魔奪走了他的生命,是他放棄了活著。
那個病如果每天吃藥是可以長壽的,但他在心愛的人過世后,再沒有服用一顆。
不想繼續(xù)提這個話題,林禾將手機(jī)屏幕劃到照片那欄,看著姓名那行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他這些年混得還不錯,也虧得他厚著臉皮不改名?!?
“當(dāng)年的離婚是媽媽提的?!?
林母沒有和女兒講前夫的事情,是林禾自己看到的,林母有寫日記的習(xí)慣,林禾看到了那本日記。
林父孕期出軌,還試圖pua妻子給他投資開律師所,并且還想讓妻子把國外某莊園過戶給他。
什么記住林家的恩情,林家養(yǎng)出了一個白眼狼!
在發(fā)現(xiàn)丈夫這些問題后,林母還是有些心軟。
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是直接離婚的,但林母猶豫了,或許有孕期激素的原因,她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直到意外得知丈夫娶自己根本不會因?yàn)閻郏怯X得林家養(yǎng)他就是當(dāng)上門女婿,他有義務(wù)接手林家的女兒,以及林家的家產(chǎn)。
是的,接手,這是個詞是林母親耳聽到丈夫說的。
那一刻,她下定了決心離婚。
在離婚前,林母將丈夫罵了個狗血淋頭,出了心中一口惡氣后將人趕走了。
離開林家,許林恩身無分文。
林母則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她有自己的態(tài)度,不去怨恨對方,不再讓對方帶給自己生活上的影響,這便是最好的反擊。
所以許恩山在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林母不關(guān)注不知道,她日記里經(jīng)常提起的主人公也從許恩山,變成了親親女兒跟何先生。
母親同何爸爸相繼去世,對親緣很渴望,試圖尋找父親青春期年齡段的林禾來說,這本日記內(nèi)容是最冰冷的水,從頭淋到腳寒徹骨。
她對父親沒了期待,決定像媽媽那樣。
人是獨(dú)立的個體,還在哺乳期的媽媽都能面臨那么大的生活變化,她也一定可以。
“所以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厭惡的?!?
蔣嶠看出林禾沒有撒謊,他放心的同時決定坦白。
“其實(shí),資料后面還有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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