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讓人懷疑,周貴人只是個頂包的,真正想謀害三皇子的人,是貴妃娘娘……
一派胡!
柳貴妃將茶盞重重放在了桌子上:周貴人自斷臂后,便在梨花閣深居簡出,安心養(yǎng)胎,如何會謀害三皇子?
依本宮看,定是雨珠那個賤婢,不知道受了誰的指使,攀咬周貴人!
話音落下,柳貴妃冷冷地看向了德妃,意思很明顯了。
德妃似乎沒注意到她的暗示,輕輕蹙起了眉頭,溫溫柔柔道:周貴人還懷著身孕,臣妾也是懷過孩子的人,知道有孕之人為了腹中的孩子,心腸最是柔軟。
臣妾也覺得,此事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周貴人怎么會做如此歹毒的事呢……
每次神仙打架,承受壓力的都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
蘇全葉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道:回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慎刑司調(diào)查過雨珠與周貴人的關(guān)系。確實(shí)曾有宮人見到,雨珠在梨花閣附近徘徊。
所以說單憑這一點(diǎn),定不了周貴人的罪。但再加上雨珠的供詞,而且周貴人確實(shí)有下手的動機(jī),她身上的嫌疑太大了……
柳貴妃蹙眉看向了帝王:陛下,周貴人已經(jīng)失去了許多,現(xiàn)在只有腹中的孩子了。她每日只想著,怎么把孩子生下來,不會做這種事。
姜婉歌冷笑道:正因?yàn)橹雷约涸僖膊豢赡艿脤?所以她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咯。要是能除掉三皇子,周貴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不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貴妃娘娘再為她狡辯,又有什么用呢?還是說,此事跟貴妃娘娘也有關(guān)系,所以你才著急忙慌地為她脫罪?
柳貴妃冷冷地瞪了姜婉歌一眼:本宮沒跟你說話!
啊啊??!鎮(zhèn)國公府為什么還不倒臺?她真的要被這個賤蹄子,小人得志的樣子氣死了!
等鎮(zhèn)國公府沒了,文妃落到她手上,她一定要讓這個賤蹄子,后悔這段時間的囂張跋扈!
姜婉歌切了一聲,絲毫不怕:臣妾只是合理說出自己的推測而已。
沈知念含笑道:文妃娘娘這么會斷案,不去慎刑司當(dāng)差,真是可惜了。
反正她早就打算,一步步讓南宮玄羽接受她真實(shí)的樣子,自然不介意在必要時刻露出鋒芒。
姜婉歌瞪了她一眼:……你!
慎刑司都是些死太監(jiān),而且她聽說,許多太監(jiān)因?yàn)殚幐畹貌缓?經(jīng)常憋不住尿,導(dǎo)致身上總帶著一股尿騷味。
她怎么能去那種地方,跟一幫死太監(jiān)為伍?沈知念簡直就是在羞辱她!
南宮玄羽眼底,閃過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見多了念念溫柔識大體的樣子,沒想到她像小野貓一樣亮出爪子時,也格外可愛。
帝王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再善良懂事的女人,也會有忍不住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這恰恰是在意他的表現(xiàn)。
行了,派人去梨花閣,傳周貴人過來問話。
是!
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