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冰冷的神色,剎那間如同冰消雪融。
看著女人恬靜的睡顏,他又慶幸,又無奈。
誰教她這樣說話的?
可同時(shí),南宮玄羽心頭又忍不住泛起了絲絲甜蜜。
所幸念念心里沒有旁的男人,從頭到尾只有他。
否則他一定會(huì)控制不住大開殺戒!
屆時(shí)他也不知道,自己會(huì)如何對(duì)待念念……
自從看穿了沈知念的本性,帝王心中一直有所疑慮。既然她以往純善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那對(duì)他的愛呢?
越想,南宮玄羽心中越是懷疑。
直到今夜聽了她酒后吐真,他的那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
春貴人的腳并未受傷,只是跳舞累到了而已,休息了一兩天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這天,她正帶著迎香在宮道上散步,卻發(fā)現(xiàn)一路上遇到的人,不管是小主還是宮人,看她的眼神都分外微妙。
春貴人總覺得有哪里不對(duì)勁,眉頭狠狠狠皺了起來,吩咐道:“迎香,你去打探一下消息。”
迎香福了一禮道:“奴婢遵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終于回來了,臉色也有些難看,
春貴人左右看了看,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道:“先回去再說?!?
“是!”
回到水溪閣,春貴人坐在主位上,抬眸問道:“說吧,出什么事了?”
迎香咬著牙,將自己打聽到的那些話,向春貴人復(fù)述了一遍。
——“誒,你聽說了嗎?前天晚上,陛下約了宸貴妃娘娘在御花園一同飲酒、賞月,春貴人竟恬不知恥地湊了上去?!?
——“雖說后宮時(shí)常有截寵的事發(fā)生,可陛下不僅沒有給春貴人好臉色,還當(dāng)場(chǎng)呵斥了她,令她像舞姬般給宸貴妃娘娘跳舞,以此來取悅宸貴妃娘娘?!?
——“呵呵!我就說嘛,她一個(gè)來自西域的貢品,有幾斤幾兩,還妄想跟宸貴妃娘娘爭(zhēng)寵?!?
——“就是!都是嫵媚的類型又如何?在陛下心中,春貴人連給宸貴妃娘娘提鞋都不……”
聽到這里,春貴人伸手狠狠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夠了!不要再說了!”
迎香立即嚇得跪在了地上,臉色同樣很難看:“小主,無風(fēng)不起浪。奴婢都問清楚了,這些傳最開始好像是從鐘粹宮傳出來的……”
“宸貴妃娘娘這是羞辱了您,還要把您的臉面踩在地上踐踏呢……”
任誰被人如此羞辱,心情都不會(huì)好。
春貴人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眼底帶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宸貴妃?。?!”
“那天晚上的事,我還沒有找她算賬呢,她居然又在外面毀我名聲!”
“難不成她以為這么做,以后就沒有人敢到她面前,去爭(zhēng)奪陛下的寵愛了?!”
迎香想了想,好像也是這個(gè)道理:“小主,宸貴妃娘娘想必是擔(dān)心,后宮千嬌百媚的美人太多,指不定哪天陛下就被人勾走了,所以這才用您殺雞儆猴……”
春貴人皺著眉頭,惡狠狠地看向了她:“你說本小主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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