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即,今后就由你專門負責,為本宮梳妝打扮之事。”
話音落下,莊妃褪下手上品相極好的羊脂玉鐲子,賞給了若即。
若即惶恐地跪在了地上:“娘娘,這鐲子是您的陪嫁之物,如此貴重的賞賜,奴婢不敢收……”
莊妃不由分說地拉起若即的手,將鐲子套了上去:“本宮說你值得,你就值得?!?
若即不敢再推辭,低著頭道:“謝娘娘!”
“奴婢以后一定鞠躬盡瘁,為娘娘打扮。保證讓陛下每次過來,看到您都眼前一亮!”
若即的嘴巴沒有若離那么靈活,這已經是她能想出來的所有話了。
莊妃含笑點了點頭。
消息傳到若離的房間時,她的心情就沒那么美妙了:“……你說什么?!”
陛下以前來長春宮,十次有九次都不叫水。不管她怎么鉚足了勁為娘娘打扮,陛下似乎都提不起興致。
為什么若即頂替她的位置后,陛下第一次翻娘娘的牌子,就叫了水?
難不成若即那個賤蹄子梳妝打扮的本事,比她還強嗎?!
看著若離難看的臉色,小宮女低著頭道:“若離姐姐,的確是這樣的……”
“您快想想該怎么辦啊!要是若即姐姐真頂替了您的位置,您再想像以前一樣受娘娘器重,恐怕就難了……”
宮人之間也是分派系的。
長春宮的許多宮女、太監(jiān),都依附著若離。如果她真的被若即取代了,他們過得恐怕就沒有從前那么滋潤了……
若離的心情當然不好。
然而她前腳才被宸貴妃命人掌嘴,哪敢在長春宮編排自己的主子,只能黑著臉道:“若即與我都是大宮女,娘娘要器重她,難不成我還能阻止?”
小宮女越發(fā)擔心了:“今日一早,娘娘竟連自己陪嫁的手鐲,都賞給了若即姐姐。從前那些無視她的宮女、太監(jiān),也都跑到了若即姐姐身邊去巴結了。”
“若離姐姐,長此以往,只怕長春宮真沒有我們的位置了……”
聽到這話,若離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問道:“可是娘娘日日帶著的那只手鐲?!”
小宮女點了點頭。
這一刻,若離心中是真的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
沒人比她更清楚,娘娘最在意的是子嗣。
只要有人能讓娘娘懷上孩子,娘娘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可陛下每次來長春宮都不叫水,娘娘一個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正因為如此,若即為娘娘打扮出的模樣,勾起了陛下的興致,娘娘才會如此激動,從而器重若即。
若離望著銅鏡里的那張臉。
雖然已經過去幾日了,可她的臉依舊高高腫起。
頂著這副模樣,她怎么到娘娘身邊伺候?
時間過得越長,若即就越有可能徹底取代她的地位。
想到這里,若離越發(fā)痛恨宸貴妃,還有菡萏那個賤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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