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進(jìn)一步……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必是陛下的種!”
沈知念的眸色驟然變得凌厲起來:“放肆!”
“你可知無憑無據(jù),污蔑宮嬪與外男私通,質(zhì)疑皇室血脈,乃是大罪!”
王嬪又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心中即便有再多疑慮,也沒將事情鬧開。就連匯報給宸貴妃娘娘,也是先讓其他人退了出去。
宸貴妃娘娘雖是一副疾厲色的樣子,但她知道,對方必定不會偏袒春貴人。
只不過因為沒有證據(jù),宸貴妃娘娘才沒有妄下結(jié)論。不然事情鬧開了,她也會惹得一身騷。
想到這里,王嬪道:“宸貴妃娘娘,臣妾也是真心效忠您,才冒著被陛下治罪的風(fēng)險,將這個猜測告訴您。”
“只要您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必然會找到證據(jù)!”
沈知念一直都知道,春貴人是晉王安插進(jìn)宮的探子。
但前世她畢竟生活在宮外,對后宮的事情了解得并不詳細(xì)。春貴人與晉王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沈知念也無從得知。
可王嬪既然敢這么說,想必不是空穴來風(fēng)。
能多抓住一些春貴人的把柄也好。
況且春貴人是晉王的人,還有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雪蠶蛻,如今也沒個動靜。這一切,或許都跟春貴人有關(guān)。
王嬪與春貴人同住一宮,又是主位,是監(jiān)視春貴人最好的人選。
想到這里,沈知念慢悠悠道:“捕風(fēng)捉影的事,不可在后宮胡亂語。否則傳到陛下的耳朵里了,本宮也保不了你?!?
看到沈知念緩和的態(tài)度,王嬪想了想,便明白了她話語里的深意。
既然捕風(fēng)捉影的事不能亂說,那有證據(jù)了,就可以鬧到明面上了!
王嬪拜了下去:“臣妾明白!”
沈知念又道:“無論如何,春貴人今日動胎氣的事,是因你而起。但念在你主動認(rèn)錯、悔過的份上,本宮就從輕發(fā)落,罰你三個月的例銀,你可有異議?”
早在許久之前,王嬪就被罰了三年的例銀,現(xiàn)在是虱子多了不怕癢,哪還在乎這三個月。
這個結(jié)果,比起她最初預(yù)想的懲罰,已經(jīng)很輕了。
王嬪道:“宸貴妃娘娘處事公允,臣妾敬服,并無異議?!?
沈知念提點了一句:“你既知春貴人懷著身孕,嬌貴得很,今后就莫要再給她動胎氣的機會了。”
想到春貴人狡猾的模樣,王嬪氣得咬牙:“……是!臣妾明白了?!?
見沈知念端起了手中的茶杯,王嬪識趣道:“臣妾告退?!?
她離開后,菡萏撇撇嘴道:“娘娘,奴婢瞧著,王嬪娘娘是想借您的手來對付春貴人呢。”
芙蕖在旁邊道:“你覺得娘娘會不明白嗎?”
沈知念笑了笑:“王嬪不安好心,春貴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由她們?nèi)ザ钒?。?
若王嬪能找到春貴人與晉王不清不楚的證據(jù),固然好。
就算找不到,對沈知念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相反,有王嬪時不時從旁牽制著春貴人,春貴人就算想做一些事,也會束手束腳。
芙蕖點點頭:“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四皇子的周歲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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