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緊拳頭,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眸中迅速涌上了一層淚水:“宸貴妃,同為女子,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女子的名節(jié)大過天。你怎能、怎能將這樣的罪名,強(qiáng)行栽贓到我頭上?!”
說到這里,清陽長公主朝南宮玄羽跪了下去:“皇兄,臣妹沒有!臣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求您一定要為臣妹做主啊!”
顧錦瀟只是淡漠地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
云安長公主眼中涌起了一陣怒意,望著沈知念咬牙道:“宸貴妃,得罪過你的人是我,清陽什么都沒有參與過,性子又單純?!?
“冤有頭,債有主,你有什么事就沖我來,不要將旁人牽扯進(jìn)來!”
沈知念厭惡地皺了皺眉。
云安長公主恐怕還不知道,她也是清陽長公主算計中的一環(huán)吧,竟還如此維護(hù)對方。
身處后宮,沒有誰手上是完全干凈的。有些時候,沈知念還欣賞有謀略的女子,但她真的討厭蠢人!
這一刻,沈知念的厭蠢癥都犯了。
若是與云安長公主爭辯下去,還不知要掰扯到什么時候。沈知念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心情向她解釋,直接對小周子道:“把人帶過來!”
“是!”
清陽長公主是在宮里長大的,在后宮當(dāng)然有一些人手。
只可惜,她才十六歲,從出生起便是金枝玉葉,一路被嬌寵著,哪懂得什么老謀深算的事,使的計謀漏洞百出。
更何況四皇子的周歲禮,所有事情都在沈知念的掌控之中。清陽長公主的那些小把戲,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云安長公主和清陽長公主從小一起長大,她們雖不是一母同胞,感情卻十分要好。
見清陽長公主委屈又無助地跪在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云安長公主眼中的怒火越發(fā)濃烈!
此刻她已經(jīng)顧不上皇兄究竟有多寵愛宸貴妃,此舉會不會更加得罪宸貴妃,從而惹惱皇兄了。
云安長公主抬頭望著沈知念,冷冷道:“宸貴妃,縱使你如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后宮也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有本宮在,今日絕不會讓你冤枉了清陽!”
如果是旁人,沈知念定會爭辯一番,絕不容許她在自己面前囂張。
但云安長公主……沈知念簡直被她蠢得頭疼。跟這樣的蠢貨多說一句話,她都嫌浪費(fèi)口舌。
見她如此護(hù)著清陽,宸貴妃都毫無反應(yīng),簡直是太囂張了!
云安長公主眼中的怒火更盛,只能看向了南宮玄羽:“皇兄,臣妹和清陽與您都是親兄妹?。∧娴囊郾牨牭乜粗焚F妃如此冤枉、戕害您的手足嗎?皇兄……”
帝王眼中也閃過了一抹不耐,卻還是道:“宸貴妃從不是空穴來風(fēng)之人,有沒有冤枉清陽,待帶了證人過來,自然能見分曉。”
云安長公主還想說些什么,小周子已經(jīng)帶了一個小太監(jiān)和一個小宮女進(jìn)來。
看到他們,清陽長公主的面色微微一白,卻還咬著嘴唇強(qiáng)行保持著鎮(zhèn)定。
不能慌!
她不能慌!
現(xiàn)在還沒到最后時刻,她還有最終的底牌呢,絕不能在這時就向宸貴妃投降!
兩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行禮:“奴才/奴婢參見陛下!參見宸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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