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抽了胖驢一鞭子的張農(nóng)官還被它一口吞了,不過它好像嫌棄張農(nóng)官有腳氣,又把他吐了出來,還打了好半天干嘔?!?
小官抽抽噎噎,指著另一邊暈死在地上,渾身唾液的張農(nóng)官。
“慘絕人寰,慘絕人寰??!”
青嫵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把小官一丟。
夜游剛才就到了,聽完了全過程,神情也怪異的很:“聽上去這頭驢的本事不小啊,那么能吃,快趕上傳說中的饕餮了,但饕餮可沒有把進(jìn)嘴的肉吐出去的好脾氣?!?
“不是饕餮?!?
青嫵已有了猜測,她揉了揉眉心,有點(diǎn)子哭笑不得:“怎么就變成驢了呢?”
“喲,還是頭熟驢?死鬼你認(rèn)識?”
青嫵沒正面回答,只道:“先找到那頭驢再說吧,它……應(yīng)該不會傷人,不過按它那胃口,放任它在外面吃個不停,怕是一個京城都不夠它造的。”
夜游:“……”好家伙,這是饕餮出了軌,還是驢劈了腿啊。
以青嫵的本事按說要找一頭小胖驢該是信手拈來的,奈何這頭小胖驢身上的因果線斷斷續(xù)續(xù),就像那煮久了的面條子似的。
抬手一捻便斷了。
此等情況,青嫵也是第一回見,她不爽的嘖了聲:“麻煩?!?
她瞪向夜游:“你,去把蕭沉硯給我叫來,他親戚惹來的麻煩,讓他來解決?!?
夜游脫口而出:“你直接傳信不是更快……”
說完,對上青嫵羞怒的眼神,夜游悟了,忍著笑。
剎剎陛下這是覺得自個兒被打臉了??!
“好好好,我去叫我去叫!不過表妹夫幾時又多出頭驢親戚了?他路子還挺野的嘛……”
勤政殿。
蕭沉硯入殿后,便與分身合一。
他看著御案一側(cè)堆積的宛如小山般的奏折,隨手抽出一張,翻開一看,便是批閱好的。
他回溯了一下分身的記憶,神情略顯古怪。
左相聽聞他回來后,直接進(jìn)宮求見,蕭沉硯看到左相笑出的一臉褶子,沉默了兩息:“左相如此開懷,是有何好事?”
“大雍有陛下在,就是最大的好事啊?!弊笙酀M眼感動。
蕭沉硯:“……”
左相期待的望著他:“陛下,您離京這些天變出了一二三四五六個分身,不分晝夜處理政務(wù),陛下您說待您和剎剎陛下回來后,還能化出更多分身,處理更多政務(wù)?!?
蕭沉硯:“……”不,我沒說過。
左相精神抖擻的看著他:“陛下放心,臣等絕不會拖陛下后退,老臣我……”
夜游就是這時候來的,他一歪頭:“聊正事呢?是來的不是時候?”
“不,正是時候?!笔挸脸庴E然起身,對左相頷首道:“左相,張弛有度方為正道。”
“夜游既來找,定是青嫵那邊遇上了大麻煩。”蕭沉硯看向夜游:“不必廢話,速速動身?!?
夜游:“……”的確是麻煩,但表妹夫這副裝腔作勢的樣子,怎么像是再不走就有鬼要攆上來的感覺?
人皇陛下說走就走。
左相望著空蕩蕩的勤政殿,有些迷茫。
好怪,陛下怎么一副遇見洪水猛獸的樣子?全然不見前些天斗戰(zhàn)勝驢般的勤政。
“錯覺吧,嗯……再看看再看看,反正現(xiàn)在政務(wù)也處理完了……”
“這一回陛下回來,應(yīng)該能再多十幾個分身吧?!?
“唉,大雍百姓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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