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麥心看著秦青柯,握緊了秦青柯的手,瀲滟的眸光暗淡下來,只剩下徹骨的冷寒,“哥哥,如果家里有任何一個人受到哪怕一點點的傷害,我都會讓那個傷害我家人的人,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絕望!”
秦青柯知道,秦麥心說得到做得到,秦麥心的底線,不是一般人能挑戰(zhàn)的,一旦到了那一步,就算是鬧得這天下天翻地覆,她也會在所不惜。
現(xiàn)在的秦麥心,心里沒有她自己,除了對她欠過的那些人,其他人她沒有一點心,她完全就是一個來還債的工具。
對于一個工具來說,只要是她意識之外的人,都只是一件死物,生或是死,不會引起她哪怕一絲一毫的心理波動。
為了保護她在乎的人,她甚至可惜犧牲她自己,更不用說,其他的!“麥兒,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想,好好的睡一覺,不管你想做什么,你都得把你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了。”秦青柯拉著秦麥心躺在了他的腿上,給她蓋上了被子,為了讓秦麥心能睡著,他不得不在此對秦麥心下安神熟睡的藥物。
他知道,秦麥心肯定知道他下藥的事的,只是和他擔心她一樣,她也希望能不讓他擔心。
冷然快馬加鞭回到司馬林縣的時候,正是秦果心被賣的第三天早晨,他剛沖進秦府,就看到了兩個最不愿意見到的人。
秦家小姑和秦老太太!
秦家小姑和秦老太太猛不丁的瞧見沖進來的,一臉殺氣的冷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就連手里拿著的碗都掉到了地上,發(fā)出了一陣“哐——”的脆響……
秦家小姑看到冷然的那一刻,她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不是說冷然失蹤了嗎?他怎么會突然回來?
秦老太太看到冷然一臉殺氣的模樣,尤其是由于渾身散發(fā)出的冷寒,而更使得臉上那刀疤深刻入骨,活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索命的惡魔。
她想到果兒被賣的事,甚至不敢再去看冷然,這要是被這個男人知道了,再找個機會去告訴那兩個小野種,想到那兩個小野種的性子,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秦家小姑強忍著心里冒出來的寒意,瞧了秦老太太一眼,拉了拉秦老太太的手,對她使了個眼色,那眼中明顯的寫著,“你別說話,也別輕舉妄動,一切看我的,他不過是個外人,難不成他還敢打我們?還敢對我們動手?別忘了,秦遠峰還在家!”
秦家小姑的眼神給了秦老太太鎮(zhèn)定下來的勇氣,可她的手腳還是在發(fā)抖,她真的不知道,她兒子干嘛找這么個恐怖的男人在家里養(yǎng)著,養(yǎng)著也不知道出去干活賺錢,就知道白吃白喝白住他兒子的,簡直就是一只吸血的惡鬼!
秦遠峰今日并未出去工作,秦家小姑的大喜之日快到了,家里也需要布置一番,因此他和東家請了半個月的假,現(xiàn)在就在家里忙活著,待會兒還要帶秦家小姑出去置辦一些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