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尚書可不是什么心思單純的。
還能怎么,勸我助三皇子登位。何父聲音很淡。
天下女子那么多,非去招惹馮清婉,寒定國王府的心,可見不是個有大局的。何相書開口道。
把田莊處理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國家,不思添磚加固,反而不斷抽取,還能撐住幾時。
隨他們?nèi)?。何父嘆了聲,神情疲憊。
何相書沒動,直視何父,兒子今日見了楊束。
何父擰眉,他不是在養(yǎng)傷又出來禍害人了
何相書斂了眸,即便是父親,想起楊束,下意識浮現(xiàn)的印象,也是一個扶不上墻的爛泥。
養(yǎng)傷他好著呢。
父親,這么些年,我們都看錯他了。
此子心思深沉,無比狡詐。
何父眉頭擰緊,一臉驚疑,什么意思
父親,他就是江川,楊家軍已經(jīng)到了他手里。何相書一字一句道。
何父眸子凝住,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問兒子,是同他一起富貴,還是先一步長眠。
屬實嗎何父喉嚨有些干啞,一直以為的紈绔,竟來了個這么大的反轉(zhuǎn)。
應錯不了,我沒當即回他,要了兩天時間。
查查清楚。何父胸口微微起伏,將外衣?lián)纹稹?
他不看好任何一位皇子,因為這些人手上沒有兵,燕國的危機,從來不在內(nèi),而在外。
對方手已經(jīng)伸了進來,留給燕國的時間不多,那幾位皇子根本沒能力抵擋敵國的鐵騎。
楊束不一樣,楊家的威名天下知,楊廉給他打下太好的基礎,他只要稍稍成器,追隨者將不計其數(shù)。
憑借楊家軍,他定能攔下他國對燕國的侵略。
父親,楊束一心造反。
反便反了,只要他比郭氏做的好。何父語氣平淡。
這些年,皇帝只顧著猜忌,玩弄權(quán)術(shù),絲毫沒想著為百姓做些實事,燕國的情況比前朝好不到哪去。
何父早已失望透頂,甚至跑楊老爺子面前刺激過,奈何他就是不反!
何相書退了出去,楊束要直接找上他爹,兩人這會估計勾肩搭背,商談起了逼宮的事宜。
回府后,楊束去了扶湘院,他來的不巧,柳韻剛睡著。
在榻邊看了會,楊束脫了外衣,在柳韻身側(cè)躺下。
這一覺足足睡了半個時辰,柳韻才醒。
什么時候來的柳韻眼里還有些朦朧之意,聲音軟糯。
大抵是雙身子的緣故,她比以往易乏嗜睡,警覺性也遠不如前。
楊束在柳韻眉間吻了吻,你睡下那會。
要不要起來走走
怕柳韻再睡下去,楊束蹭了蹭她的耳朵,讓她清明,免得睡的太足,晚上睡不著。
你抱我。柳韻語調(diào)軟軟的。
好。
楊束撫了撫她的秀發(fā),從榻上起來,幫柳韻穿好外衣,楊束把人抱出內(nèi)室。
何相書什么反應柳韻眸子微睜,身姿慵懶。
驚嚇,難以置信,就好像大白天見了鬼。
柳韻輕笑,接過楊束遞來的酸棗,咬了一口。
下一秒,柳韻面色凝滯了,她看向楊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酸棗塞進楊束嘴里。
為防楊束吐出來,她捂了楊束的嘴。
只片刻,楊束臉皺成了一團,眼睛都被酸濕潤了。
柳韻!
柳韻眉眼彎彎,如同小狐貍,我只是想同夫君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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