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恭州未布置好前,世子絕不可暴露。
燕國,危如累卵,建安確實要不得。陸韞緩緩?fù)伦?難掩憂色,只希望是她多想了。
墨梅眨巴眼,轉(zhuǎn)了身,小姐說了,找牌九,讓他備車。
少夫人,定國王府世子夫人來了。一丫鬟走進里屋,朝做冬衣的女子說道。
陸瑩手上的針停了停,有些疑惑,她和武威侯府雖沾親帶故,但作為分支,平日來往并不密,陸韞怎么到她這來了
將人請去偏廳。
陸瑩的夫家,在建安,屬實不起眼,一個小守將,連勛貴的門房都比不過,更別提得罪定國王府了。
所以無論愿不愿意,陸瑩都得招待好陸韞。
今兒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
換過衣物,陸瑩走進偏廳,一臉笑容的朝陸韞開口。
陸韞本有些恍神,見陸瑩來了,擠出一個笑,心里愁悶,可想來想去,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只能厚著臉叨擾你。
陸瑩張了張嘴,半天憋不出寬慰的話,楊世子……,實在讓人沒法昧著良心說好啊。
定國王府又……
陸韞這命,就挺慘的。
他說會改,可老爺子一昏睡,他立馬跑出去瘋。
陸韞自顧自說,神情悲傷。
這幾日,建安死了好多人。陸韞攥緊了帕子,為何偏偏就是我。陸韞語氣里帶著不甘,怨恨。
陸瑩一句話都不敢接,輕手輕腳給陸韞續(xù)茶,生怕陸韞抱怨著抱怨著,瞅她不得勁,為了舒心,讓她比她更慘。
我現(xiàn)在一閉眼,就瞧見自己身首異處。陸韞身子輕抖。
陸瑩心里嘆息,忙安慰道定國王府戰(zhàn)功赫赫,幾代人血染疆場,皇上會善待的。
二姐姐。陸韞凄涼一笑,若真的會善待,憑武威侯府的底子,我連定國王府的邊都挨不上,如何會嫁給楊束。
捂住臉,陸韞低低抽泣。
陸瑩張著嘴,想說點什么,但事實面前,怎么開口都是往陸韞心上扎刀。
二姐姐,同我說說你的生活吧。陸韞擦去眼淚,揚起笑,將沉悶的心情收拾了。
我這……,也好不到哪去。
陸瑩輕嘆,成婚三年,統(tǒng)共就見了五回。
疆北不是沒戰(zhàn)事閑暇時,二姐夫就沒寫信回來陸韞看陸瑩。
寫了,但信又不是人,輕飄飄的話,什么也幫不上,婆婆整日催著,可我一個人要怎么生
談起這,陸瑩話匣子打開了,憋在心里的委屈,止也止不住。
陸韞靜靜聽著,時不時問上兩句。
二姐姐,疆北是不是很艱苦兵餉都有按時發(fā)上次壽宴,我瞧見鎮(zhèn)北將軍的妻女,她們身上那衣裳,屬實不算好。陸韞似隨口一提。
陸瑩皺眉,怎么會,疆北軍費充足,兵餉不僅按時發(fā),還比別的地方多幾層,鎮(zhèn)北將軍沒少運蟲草回來,將軍府就是賣藥材,日子也不差。
那可能是我認錯了料子。陸韞斂眸,將話題再次引回后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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