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嘴張了張,誰說夫妻間要加深了解的,想干點什么,還沒開始呢,路就被堵了。
“皇上,到了?!笔绦l(wèi)將寶車停穩(wěn)后,對里頭道。
楊束攜崔聽雨下車,他們來的不算晚,但周邊已經(jīng)圍滿了人。
侍衛(wèi)開出一條道,供楊束和崔聽雨過去。
“我宴請的是士子吧?”走了兩步,楊束揉鼻子,看向崔聽雨。
“業(yè)國人雖會熏香,但不濃郁,這應(yīng)該是為了取悅你。”
“取悅我?”楊束深表懷疑,“娘子,你確定他們不是想熏死我?”
“阿嚏!”
楊束噴嚏不斷。
崔聽雨把帕子給他,這香味里怕是有辛夷。
“不停留了,直接去二樓,將座位重新擺放,面朝湖的方向?!贝蘼犛陮Ψ綁训?。
方壯行了一禮,立馬去安排。
拿帕子堵住口鼻,楊束稍稍好受了點。
……
“這怎么拆了?”
看侍衛(wèi)拆臺子,士子們發(fā)出疑問。
“騰出位置,皇上會在江滿樓二樓與我們同飲?!庇腥苏f出自己打聽到的消息。
“二樓好,我剛還愁呢,位置這么偏,根本瞧不見臺上的情況。”
“皇上是不是上去了?”一士子指著侍衛(wèi)聚集的地方。
“可能吧,人太多了,都不肯讓位置,不擠到前面,只能看別人的后腦勺。”
“快別說了,行禮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后面的士子別說臉了,連楊束的衣角都瞧不見,前面說完了,他們才開始。
站在二樓露臺上,楊束從近處看向遠(yuǎn)處,揚(yáng)聲道:“免禮!”
“諸位皆是俊才,此次雖未上榜,但施展才學(xué)的機(jī)會還有許多,在未來,你們定會同朕一起建設(shè)秦國。”
“都入席吧?!?
楊束沒廢話太多,意思表達(dá)到了就行了。
牽住崔聽雨的手,楊束攜她到主位坐下。
雖宴請的是所有士子,但中榜的,待遇上,要高點。
他們不用在外面擠,有寬敞的位置,且與楊束面對面。
“不必拘謹(jǐn),就當(dāng)尋常酒宴,朕先干一杯。”楊束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
士子們忙端起杯子,陪楊束喝。
“朕時常因為賢才不夠,晝夜難眠,今晚,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
楊束朗聲道,看著眾士子,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欣賞和喜愛。
“小臣惶恐,能為皇上效力,是我們的榮幸?!辈簧偈孔诱酒饋恚荒樀氖軐櫲趔@。
“坐?!睏钍滞掳?,整個人十分隨和。
崔聽雨小口吃著魚,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崔聽雨看了過去。
“公主?!?
金聞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中間行禮,滿臉激動:“三年前,河源縣水患,一戴著面紗的女子,組織百姓堵堤壩的缺口,救了無數(shù)人的性命?!?
“水患平息,她就離去了,未留下名姓,連面紗都不曾摘?!?
“我們想為她塑像,立長生牌位都沒法?!?
“本以為這輩子尋不到恩人了,不想今日遇上了!”
“公主的眼睛,金聞哪怕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忘!”
“公主!”金聞跪伏在地,朝崔聽雨行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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