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人得罪的不止是我們,還有秦帝楊束,他們?nèi)缃駬屪唛L槍,楊束只怕是恨之入骨?!?
“天星閣實力大減,再想對付楊束,不可謂不艱難?!?
“咱們先聯(lián)合次要敵人,扳倒主要敵人。”
“覆滅了秦國,再報今日之仇?!?
“最重要,和他們聯(lián)手,我們就能摸清他們的底了,而不是一無所知?!?
中年男子拔到一半的劍,插了回去,在屋里緩緩踱步,思索著。
“你能聯(lián)系上他們?”中年男子望著死侍,目色幽深。
死侍膝行兩步,“主子,就像我剛剛說的,他們根系極深,我們找不到他們,不代表他們找不到我們?!?
“只要我們表露出想合作的心思,他們一定會上門?!?
“天星閣再實力大減,也不是尋常勢力能比的,沒人能拒絕多一條強壯的臂膀。”
中年男子掀起眼簾,比起楊束,那伙人確實可以放放。
在秦國的圍剿下,天星閣能活動的范圍越來越小。
楊束不死,亡的就是天星閣。
他們?nèi)缃竦娜耸謱Ω恫涣藘煞絼萘?,只能?lián)合一方,再徐徐圖之。
“主子,古往今來成大事者,沒有一個是不忍的?!迸轮心昴凶訅翰幌滦睦锏呐?,死侍低聲道。
中年男子坐回到椅子上,足足五分鐘都沒說話。
屋里格外沉寂,死侍額頭上滲出冷汗,不斷放緩呼吸,生怕動靜大了。
“去辦吧?!敝心昴凶油鲁鋈齻€字,他的臉在陰影下,叫人瞧不出上面的表情。
死侍忙退下,在屋外,大口喘氣。
他剛只要有一句話錯了,就是身首異處。
……
天剛亮,江山川就去了忠國公府。
被叫醒的何元正,十分煩躁,這怎么又來了!戶部就這么清閑?
讓人拿來辣椒,何元正往眼睛上抹,僅兩秒,何元正眼淚就下來了,辣的他只想罵娘。
江山川進書房,就看到何元正趴在桌子上嗚嗚哭,眼淚鼻涕橫流。
江山川愣了愣,“忠國公你這是?”
何元正抬起頭,用衣袖擦了把鼻涕,“跟著相書的人傳回信,說隊伍白天睡,晚上出發(fā),相書那個單薄的身體,哪里受的住這種折磨!”
“怪我,都怪我?。 敝覈沸?。
“你不是唯皇上是從,怎么同他吵起來的?”
江山川眼里透著懷疑,這家伙連楊束的壞話都聽不得,居然會跟楊束吵起來。
“還不都怨你們!”
“一個兩個的拿人情做要挾,非讓我去勸!”
“我話剛開口,皇上就怒了,我可憐的相書?。 ?
忠國公用力擤了把鼻涕。
江山川站遠了點,眉心蹙了蹙,哭成這樣,不像是裝的。
“你又來干什么!”說到傷心處,忠國公怒視江山川。
“我可沒拿人情做要挾。”江山川撇清自己。
“也不是什么好鳥!”
江山川一噎,要不是看何元正哭的太慘,他非跟他掰扯掰扯,他怎么就不是好鳥了!
不對,他什么時候是鳥了!
“長槍剛到雍川,就被人搶了,張戶更是死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忠國公吼,“我兒子被發(fā)配疆北,還不夠嗎!”
抄起雞毛撣子,忠國公把江山川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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