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圣旨面前,你們要忤逆?”
石壺梗著脖子,想展露出氣勢,但怎么看都是慫了,踢了腳侍衛(wèi),石壺示意趁他們沒動手,趕緊走。
還以為能耍個威風(fēng)的,哪知道都這么兇。
石壺在心里暴風(fēng)哭泣,他的臉就不是臉了?
嗚嗚嗚……
“大人?!?
官員們看向吏部尚書。
“先回去?!崩舨可袝⑽澲?,眉間是藏不住的疲憊。
眾人看了看城樓,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回走。
太陽開始向西偏移,光芒不再那么刺眼,而是變得柔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傍晚時分,太陽緩緩西沉,它的顏色變得絢麗多彩,從金黃色變成了橙紅色。
慢慢的,橙紅色消失,轉(zhuǎn)成了黑色。
石壺接管了城防衛(wèi),戌時中,駐軍到了,離城樓不足百米。
各家燈火通明,關(guān)注著城墻那邊的情況。
“沒有君令,擅離駐地,你們是要造反?!”
石壺俯視著駐軍,大喊,每一個字,都帶著對駐軍的壓迫。
“我等奉圣命清奸佞,開城門!”率領(lǐng)駐軍的將軍聲如洪鐘,他身姿挺拔如松,氣勢逼人。
“逆賊當(dāng)誅!”石壺表明態(tài)度。
“冥頑不寧!”
雙方如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退一步。
“明日午時,城門要不開,就別怪我們強攻!”
將軍放下話,就領(lǐng)著駐軍退了一里,安營扎寨。
“這怎么就要打起來了?”
民眾迷茫又不安,會寧的氣氛,比暴風(fēng)雨來臨前還要壓抑。
夜格外長,又格外短,眨眼間,天際就有了光亮。
“皇上,臣去了。”
牌九神色肅穆,雙膝跪地,雙手平攤于地,額頭輕輕觸向地面。
楊束轉(zhuǎn)過身,去折樹枝。
牌九捂著屁股,連滾帶爬,被抽的嗷嗷叫。
“坐個馬車,跟讓你去完成有死無生的計劃一樣?!?
“帝王宮里,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會裝的!”
楊束邊抽邊罵。
牌九提著褲腰帶,連蹦帶跳的跑了。
楊束扔了樹枝,“犢子玩意,他是不是看庭院里的樹長的太旺盛了?”
抬頭望了望天,楊束朝浴室走,今天的衣服,得稍微正式點。
……
“老爺,一切妥當(dāng)?!弊o衛(wèi)凝聲道。
文士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清晨的新鮮空氣,秦國的戲,自此落幕。
豪華的馬車?yán)?,牌九瞧著桌上的三碟糕點,略微的思索后,他把三塊不同的糕點合在一起,一口咬了下去。
吏部尚書府門口,官員分四列站,會寧的城門堅固,城防衛(wèi)要死守,不開城門,能把駐軍耗死。
這無疑是讓敵人痛快。
秦國絕不能自相殘殺,暫時先讓牌九得意,后面再徐徐圖之,他能軟禁皇后娘娘一時,能軟禁一世?
他們這么多人,還能對付不了一個誤國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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