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微蹙眉,“就是那個撫養(yǎng)蕭澤的?”
牌九點頭。
“是了,除了狗蛋,蕭澤也能讓蕭漪妥協(xié)?!?
“可要告知清河郡主?”牌九請示楊束。
楊束把玩佩玉,眸色深了深,這伙人比禽獸還禽獸,威脅蕭漪,絕不會只是用嘴。
蕭澤能不能活著長大,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里。
蕭國幼帝孱弱,對秦來說,無疑是好事。
楊束手指劃過玉佩,定了眸,“去傳信吧?!?
蕭澤成長起來要十來年,那會蕭國早被他拿下了,蕭漪受制于人,對他來說,無益。
得先從眼前出發(fā)。
處理完手上的事,楊束去了浣荷院。
陸韞在批奏折,見楊束進(jìn)來,她擱下筆。
墨梅自覺的抱起果盤,走了。
“懂事了啊。”楊束夸了句。
陸韞輕笑,給楊束倒了杯茶,柔聲道:“會寧現(xiàn)已安穩(wěn)?!?
楊束看著陸韞,“韞兒?”
“去齊國吧。”
陸韞撫了撫楊束的眉,“有夫君在,大軍定所向披靡。”
“帝王宮哪哪都是人,她們會照顧好我?!?
“你是開國之君,得握住軍心?!?
“老師會同你一起?!标戫y靠進(jìn)楊束懷里,齊國是大禍患,既動了,就一定要徹底。
楊束收緊手,感受著陸韞身上的體溫。
“猛虎被禁錮在一處,是不快活的。”
“夫君,別讓我成為拖累。”陸韞聲線溫柔。
楊束吻上她的唇,極盡纏綿。
“韞兒何時能自私些?”
陸韞手指在楊束鼻子上撫動,“夫君珍愛我,才覺得我哪哪都好?!?
楊束環(huán)著陸韞的腰,眼神繾綣,“娘子要能縮小到巴掌大就好了,隨時都能帶著?!?
“若去齊國,歸期不定?!睏钍p撫陸韞的肚子,“你身子一日比一日重,我放心不下。”
“結(jié)束亂局,也是我的心愿?!标戫y手放在楊束手上,同他對視。
楊束的身份,不可能只做她的丈夫,女子懷胎需十月,她離生還遠(yuǎn)著,齊秦兩地,通信不算便捷,她不想楊束每天焦灼的等著那處的信件。
明明有良策,卻無法第一時間送到衛(wèi)肆手上。
等通上信,良機(jī)說不定已經(jīng)錯失了。
她夫君是征伐之人,無戰(zhàn)事便罷了,既起了戰(zhàn)事,就該放他馳騁。
“韞兒?!?
楊束眼里的情意溢出來。
“以夫君的本事,定能早早回家?!标戫y朝楊束笑。
楊束貼上她的額頭,“此生若負(fù)你,別說爺爺了,我自己都饒不了自己?!?
“夫君不會?!标戫y眼里全是對楊束的信任。
楊束心口發(fā)熱,有像他這樣的?見媳婦一次,就心動一次。
“陪我休息會?”陸韞聲音軟糯。
楊束在陸韞唇上啄了下,把人抱起來,陸韞哪是困了,她是看他這幾日休息不好,變著法的讓他睡會。
楊束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娶了陸韞。
“娘子讓我有了歸處?!睏钍∠玛戫y頭上的簪子,深情的吻上她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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