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一場,我不希望給你收尸。”
“謀害武勛侯,不管成不成,你的下場,都是被野狗啃食?!?
“東一點(diǎn)西一點(diǎn)的,很不好看。”楊束瞥竇瑛。
“我現(xiàn)在好看?”竇瑛將碎發(fā)攏到耳后,讓楊束看自己臟污的臉。
“我知道你不在意儀容?!?
“關(guān)鍵是不好找啊?!睏钍鹄锶涌葜?。
“也就走過一段路,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入了土又能如何,是可以復(fù)生?”
“這么說,你是執(zhí)意喂野狗?!?
“……”
她去懷陵是報血仇,怎么從楊束嘴里出來,成了不想活,專門過去喂狗的。
“公子,相識一場,你就不能說點(diǎn)好聽的?”
“竇姑娘為動物界的繁衍犧牲自己,這死后,定不必受輪回之苦?!睏钍鴵Q了個說辭,主打一個聽懂人話。
竇瑛眼角抽搐,他還是閉嘴吧。
“竇姑娘?”楊束喊。
“柴火不夠,我再去撿點(diǎn)?!备]瑛步步生風(fēng),頭不帶回一下的。
“公子,她咋了?”方壯湊了過來。
“我哪知道女人的心思,都順著她了,還不高興。”楊束搖了搖頭。
“公子?!狈綁芽戳丝醋笥摇?
“做什么?”楊束斜他,“怎么鬼鬼祟祟的?”
“蕭國都城傳信來?!狈綁褖旱吐暎扒搴涌ぶ鲉柫四阋律训某叽a?!?
“我看呀,她心里是……”
楊束瞇眼,破口大罵,“好她個蕭漪!”
“我還沒跟她算賬呢,她竟先一步給我做壽衣!”
“且等我騰出手來,看是誰死!”
方壯呆住,張著嘴把后面的話說完,“記掛公子的。”
楊束摸上方壯的頭,也沒發(fā)燒啊,咋開始說胡話了。
“去邊上搖搖腦子?!?
水晃出來,應(yīng)該就正常了。
方壯懵逼的點(diǎn)頭,四處看了看,搜尋桂文的影子。
見方壯把桂文往樹后拖,楊束仰頭看天,長長嘆氣。
兔子都不吃窩邊草,這兩貨,連兔子都不如!
樹后,方壯把楊束的話原原本本說出來,“公子的反應(yīng),不對啊?!?
“怎么一點(diǎn)欣喜都沒有?”
桂文拍了拍被方壯捏皺的上衣,一臉淡然,“一看你就是見得少。”
“面對清河郡主的記掛,公子當(dāng)然是歡喜的,但你在,公子肯定要矜持矜持,心意沒相通前,這男女啊,別扭的很?!?
“情緒多變,心里再高興,面上都不會表現(xiàn)出來,甚至裝出一副惱怒樣。”
“等沒了人,他們就會……”
桂文給了方壯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方壯往左探頭,去瞧楊束。
“哎,我去!”
楊束整個人彈了起來,特么的!里頭裝炸藥了,咋還爆開!
方壯迅速回頭,對桂文豎起了大拇指。
“你小子是真有兩下子!”
桂文彈了彈肩上的灰,表示這根本不值一提。
“統(tǒng)領(lǐng),衛(wèi)將軍到底年輕,又沒同姑娘接觸過?!惫鹞挠朴频?。
“促進(jìn)秦、蕭兩國的事,還得靠我?!边@句話桂文沒說出來,但他相信統(tǒng)領(lǐng)懂他的意思。
又扳回一局了。
在擅長的領(lǐng)域,他還能輸了!
二功勞肯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