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秦帝……”
“是……小……小兒……”
咔嚓!
隨從的脖子軟軟的垂了下去。
武勛侯將人扔到一邊,眸子森寒的站起來,敢背叛他,死!
“父、父親。”
劉荃進(jìn)屋,看著斷了氣息的隨從,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武勛侯頭往后轉(zhuǎn),見劉荃膽怯的模樣,他皺起了眉頭,“害怕?”
武勛侯步步逼近劉荃,一眨不眨盯著他。
“兒子、兒子不怕?!眲④鯊?qiáng)自鎮(zhèn)定,對(duì)武勛侯笑,“父親,成華是犯什么錯(cuò)了?”
武勛侯手放上劉荃的肩膀,往外吐字,“當(dāng)權(quán)者,心切記不能軟。”
“寧可錯(cuò)殺,也絕不能在身邊留任何隱患?!?
“就是父子間,也一樣?!蔽鋭缀铐颖?,不帶一絲感情。
“兒子、兒子記下了?!眲④跤昧ν炭谒?。
武勛侯搖晃著腳步去案桌那邊,打開抽屜,他抓起把匕首扔給劉荃。
“去,把成華的面皮剝下來。”
“父親?!”劉荃震驚抬頭。
“我劉庭岳的兒子,若連這點(diǎn)膽氣都沒有,將來怎么協(xié)助我管理天下!”
“去!”武勛侯逼視劉荃,不容他拒絕。
劉荃受不住武勛侯的目光,他蹲下,緩緩撿起匕首。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隨從,劉荃抖著手走過去。
掃到隨從瞪大的眼,劉荃腿一軟,險(xiǎn)些沒站住。
捂著嘴,劉荃咳的停不下來,一張臉紅的欲滴血。
不等他緩過來,后背一股大力,直接將他按在隨從身上。
“剝!”武勛侯按住劉荃的后腦勺,讓他動(dòng)手。
“父親、兒子、兒子難受?!眲④鯕庀⒓贝伲∥鋭缀畹囊聰[,聲音里帶著哀求。
“我讓你剝!”
武勛侯面上染了戾氣,抓著劉荃握刀的手,用力插進(jìn)了隨從的眉心。
接著拔起。
劉荃離的近,噴濺出來的血,大半在他臉上。
感受著溫?zé)岬囊后w往下滑落,劉荃情緒徹底失控,尖聲叫。
“??!”
劉荃用力掙扎,他推開武勛侯,連滾帶爬的沖出屋。
“真是個(gè)廢物!”武勛侯怒罵。
“全都不及裕安!”
想到大兒子,武勛侯戾氣更甚,他撿起地上沾滿血的匕首,一刀刀捅向隨從,將他的面皮生撕下來。
……
早上,楊束剛鍛煉完,正擦汗呢,方壯走了過來。
“公子?!?
看了看周圍,方壯湊近楊束,壓低聲,“昨晚武勛侯府請(qǐng)了大夫。”
楊束瞥他,“是個(gè)人都有頭疼腦熱,請(qǐng)大夫多尋常啊?!?
“不是一個(gè),是有名氣的,都請(qǐng)進(jìn)了侯府?!?
楊束眼簾抬起,“老東西太高興,給自己樂死了?”
“劉荃病了?!狈綁颜f道。
楊束瞬間沒了興趣,病秧子病了,有什么稀奇的。
“公子,傳信的密衛(wèi)說,這里頭不簡(jiǎn)單?!?
“那些大夫,嘴很嚴(yán),一點(diǎn)口風(fēng)都不透,像是被警告過。”
“去了十個(gè),只出來八個(gè),還有兩個(gè),不知所蹤?!?
楊束擦汗的手頓了頓,“里頭有故事啊?!?
劉荃體弱,是眾人皆知的事,就是犯了病,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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