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要幫幫武勛侯?”副將低聲詢問。
蔣琒冷哼,“幫?”
“要連條狗都收拾不了,劉庭岳趁早抹了自己的脖子,也免得死的太難看。”
若非有秦軍威脅,蔣琒此刻已經(jīng)派兵,將李家接來合賢郡。
有什么比讓敵人憤怒更痛快的。
“等困死秦兵,我就讓興邦……”蔣琒眸色深了深,劉昂死了,劉庭岳無心攻桐郡,到時,他讓興邦隨軍,一舉洗刷之前的恥辱。
“主公?”
“下去吧?!笔Y琒揮手。
沒有劉庭岳,他也能摁死這股秦兵。
……
“好吃嗎?”
楊束盛了小半碗蛋湯給蟬蟬。
蟬蟬腮幫子鼓鼓的,連連點頭。
楊束笑了笑,把她額前的碎發(fā)撥到一邊,為了給蟬蟬清洗干凈,那些梳不開的臟發(fā),楊束全剪了。
他剪頭發(fā)的技術,不是吹,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真就狗啃了一樣。
到現(xiàn)在,楊束都沒敢給蟬蟬看鏡子,就怕小姑娘心臟不好。
“慢著點。”
楊束擦了擦蟬蟬的嘴角。
蟬蟬沖楊束笑,大口啃饅頭。
將碗底舔的干干凈凈,蟬蟬才停下。
楊束把小人書給她,“蟬蟬先自己看,哥哥忙完了,就來跟蟬蟬說話。”
少女捏著小人書點頭,楊束出去幾次都回來了,她心里的慌亂比之前要少些。
關上門,楊束去了書房。
夜幕緩緩拉下,桂文在門外揉臉,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才進了去。
“公子?!?
桂文摸鼻子,不敢看楊束。
楊束斜他,“做什么虧心事了?”
“感情上的,我不幫忙,你自己跟方壯解釋。”
桂文低下頭,“等見了壯子,我一定請罪?!?
楊束不輕不重的放下圖紙,恨鐵不成鋼,他這么品性優(yōu)良的人,怎么就帶出了一伙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
“公子……”
“敢做還不敢說了?”楊束讓桂文麻溜點。
“赤遠軍有動作?!?
“說是陸舟死了,清河郡主要給他討血債……”桂文聲音越說越小。
“啪!”
書房在靜默一會后,發(fā)出巨響,桌子被楊束拍的歪了歪。
“她簡直!不要臉!”
“這個臭娘們!”
“齊國是我的!我的!”
楊束氣的直跳腳。
桂文頭更低了,統(tǒng)領走后,只有衛(wèi)肆催了,他才去信,大抵是清河郡主感覺到了敷衍,才這般不顧情面的搶食。
“日防夜防,被羅剎從背后啄了!”
“我說她怎么不氣惱,在這等著呢!”
“叔叔能忍,嬸嬸忍不了!”楊束對著桌子又是兩巴掌。
桂文抬頭看了看楊束的神情,弱弱出聲,“公子息怒,您說幾句軟話,清河郡主肯定會顧念情誼,召回赤遠軍?!?
楊束瞟桂文,“你在做什么夢?!?
“情誼?”
他跟蕭漪有個屁的情誼!
逮著機會,他打不死她!
“到嘴的肉,蕭漪的爹從土里蹦出來阻攔,也別想她松開?!?
“老子真是大意了!”
楊束一巴掌狠拍大腿,氣的牙根癢癢。
桂文不敢說話了,腳默默往后。
“去哪?”
楊束瞇眼,一步步走向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