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神情無辜,系緊繃帶。
在老王的攙扶下,房寧出了都監(jiān)司。
上馬車后,房寧長舒一口氣,柳眠還算有人性,沒讓他走回去。
透過晃動的車幔,房寧看著外面的街道,嘴角抿了抿,好消息,沒死,壞消息,只活了半條命。
后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折磨。
就今日透出的信息,右家要不聽話,那就是有謀反之心,當(dāng)誅。
“房大人,這糕點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塊?”老王腮幫子高鼓,含糊道。
房寧瞥他一眼,眸底的嫌棄藏都藏不住,“你要喜歡,全部拿走?!?
“那怎么好意思?!崩贤鹾┖┬?。
右府門外,房寧在風(fēng)中凌亂,抓著褲頭,才沒讓褲子滑下去。
強盜?。?
他讓他拿糕點,不是連馬車帶他收刮一遍!
什么人吶?。?!
褲腰帶都不放過!
窮瘋了吧?。?!
房寧嘴巴不停張合,無聲唾罵。
……
各家都盯著都監(jiān)司,第一時間知道楊束捅了房寧。
先屠家,再右家,囂張,太囂張了。
柳眠也不怕走夜路摔死了。
雖然惱恨,但楊束背后是武勛侯,那邊睜著眼縱容,各家也只能忍,避其鋒芒。
老王一回來,楊束就領(lǐng)了五十都監(jiān)衛(wèi)出門。
各家的眼線一時忙了起來,紛紛往回跑。
“他又要干什么?”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指定不是好事?!边@是眾人能肯定的。
在楊束前進方向的人家,心都提了起來,就怕楊束是奔著自己來的。
鄭嵐在鄭家新買下的鋪子,遠遠瞧著楊束領(lǐng)著都監(jiān)衛(wèi)威風(fēng)的模樣,眼角抽了又抽,這家伙是怎么做到一點都不怕的?
但凡有個知道他身份的嘴不嚴,夠楊束死八百回了。
撇了撇嘴,鄭嵐帶著管事,繼續(xù)同他說鋪子里的布局。
狂歸狂,但楊束的本事,確實不是一般人有的,在哪都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
戶部郎中家門口,兩個門房探頭瞧楊束一行人,小聲私語。
門房左道:“都監(jiān)司也是威風(fēng)起來了。”
門房右:“那個著青袍的,就是柳眠?傳聞是不是有誤?瞧著不兇啊?!?
門房左:“也不知道誰家倒霉,被他盯上了?!?
門房右:“他們怎么停了?”
“還愣著呢,抄家來了?!睏钍鴵]了揮手,都監(jiān)衛(wèi)立馬沖向戚府。
兩個門房瞅著這一幕,人傻了,倒霉的是他們家??!
“老爺!”
門房左轉(zhuǎn)身往里跑,由于腿軟,沒邁過門檻,直挺挺摔了下去。
門房右比他機靈,咚的跪了,喊個屁的老爺,早上出門就沒回來。
“柳眠,你大膽!”頭戴玉冠的青年,手指著楊束,怒聲喝。
“戚福勾結(jié)外敵,泄露齊國機密,證據(jù)確鑿,我奉皇命,將其捉拿。”楊束淡淡開口。
“捆了,一并審問?!睏钍持嗄辏S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