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不知道陸成是如何判斷她出來的,但知道他來了,她沒那么怕了,放輕腳步往后門走。雞圈里雞鵝或許還太小不會看家,或許是熟悉她的腳步,除了悉索的挪動,沒有發(fā)出大動靜。盡管如此,白日里幾個眨眼就到的后門,凝香還是走了很久很久。
陸大哥貼近門板,凝香緊張地喚道,喊完了,才發(fā)現(xiàn)聲音是顫的。
嗯,是我。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瞬間安撫了她心中的害怕。
凝香長長呼出一口氣,穩(wěn)穩(wěn)開了門。
在這里說話,還是去別的地方陸成盯著月色下面容模糊的姑娘,低聲問道。
去別處,我怕阿木醒了找不到我。凝香白日里就考慮過這個問題,站在院子里道。
她近在咫尺,陸成心里的荒唐念想越來越強烈,吞咽一口道:那,我進去,還是你出來
說話間,一只蚊子嗡嗡嗡地飛了過來,他抬手揮了揮。
夏日蚊蟲多,凝香咬咬唇,扭頭道:我大哥搬回東院了,西屋……
陸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識趣地從開得并不大的門縫里擠了進來。
凝香扶著門板繼續(xù)站了片刻,才緩緩地關(guān)上。
香兒,你摸.摸這兒。陸成拉著她手放到自己手腕上,凝香忍著收回手的沖動,困惑地挪了挪手指,很快就摸到一個鼓鼓的蚊子包。
又心疼又想笑,凝香收回手,示意他隨自己走。
兩人做賊般,偷偷摸摸地溜進了西屋。
凝香先進的,才進去,就被緊隨而入男人往回一拽,撲到了他懷里。
咚咚的心跳聲陡然清晰了起來,不知是誰的更響。
香兒,想死我了。陸成摟著她腰,對著她耳朵道,絲毫不懂委婉。
熱氣撲到耳中,凝香怕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陸成卻以為她要躲,腦袋一歪,就堵住了他朝思暮想的唇。
雖然帶著他慣有的霸道粗狂,但上次在苞谷地里不是白練的,陸成已經(jīng)知道怎么親她最招架不住,這十來天又在腦海里回味了無數(shù)遍,此時抱到人了,陸成就像終于等到機會施展一身本事的將軍,每一次進軍都威風(fēng)凜凜。
即便凝香出于本能想要矜持一下,那念頭也沒能堅持多久,轉(zhuǎn)眼就一敗涂地。
旁邊就是炕,陸成嫌站著不便施展,大手一用力,就將她挪了過去。
脊背貼到硬.邦邦的炕,凝香掙了一下,可男人馬上又欺了過來。
漆黑的屋子里,凝香渾身發(fā)顫。
上輩子被裴景寒欺負的情景浮上心頭,想到再不給陸成,她這輩子又要被裴景寒那般對待,凝香眼淚滾落,慢慢地抱住了陸成脖子。
香兒陸成難以置信地從她耳邊抬起頭。
凝香什么都沒說,仰頭將朱唇送了過去。
窗外蟲鳴不知疲倦地繼續(xù),屋里兩人漸漸都挪到了炕上。
寂靜的夜里,蟲鳴里突然多了姑娘家細細碎碎的聲音,似哭非哭,良久方歇。
香兒,你今天怎么沒躲我
陸成仰面躺在炕上,啞聲問旁邊的姑娘。剛剛沉浸其中,什么都沒想,沒心思也沒功夫琢磨那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她受不得更多,他不得不停,平復(fù)片刻,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之前抱抱她牽牽手她都害羞……
凝香沒應(yīng)聲,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然而雙腿依然在打顫兒。
羞極又困惑。
她想不明白,為何陸成明明很想,卻連她的一件衣服也沒扯,只有一雙手四處使壞,仿佛她是他新得到的寶物,他迫不及待地要確認這件寶物各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樣,最后頂多在寶物最吸引他的地方多品鑒了一番。
凝香閉上了眼睛。
她真的愿意給他,但他不要,她也做不到更進一步。
更何況,她怕了……
陸成只是大手胡亂折騰了幾下,她便像魚兒困在他懷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行,搖頭擺尾都不得解脫,他真動真格的,她會怎么樣
陸成可是比裴景寒還要魁梧幾分。
終究是個單純的小姑娘,鼓足勇氣獻.身卻沒遇到識趣的人,凝香再沒勇氣嘗試第二次。
怎么不說話還沒休息夠
得不到回應(yīng),陸成轉(zhuǎn)身,鐵臂一伸就將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的心上人摟到了懷里,湊到她耳邊喃喃打趣道:香兒你說,我?guī)湍阆春昧艘粭l褲子,你給我多少工錢
耳邊再次響起那會兒的動靜,凝香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雙頰發(fā)燙,埋進他懷:別說了……
陸成低低地笑,心里無比地滿足。
他終于知道自己的媳婦到底是怎么個妙法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