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原本應(yīng)該在永和宮的皇后娘娘,這些日子不知去了哪兒。
在宮里做事,就得管住嘴。
劉士良將疑惑放在心里,不敢問。
即便來到永和宮,蕭煜也難以入睡。
身邊空蕩蕩,實在不習慣。
同樣還未睡著的,還有天牢里的澹臺衍。
他盤腿坐在地上,脊背挺直,目光空洞卻決絕,直視著前方。
他早知鳳九顏會抓自己,卻沒有逃,就是怕他逃跑后,連帶著澹臺家的“蛛網(wǎng)”也不可信了。
但那日,鳳九顏提出,要張冠李戴,將“蛛網(wǎng)”變成東方家所有,這令他心神恍惚,難以平靜。
轉(zhuǎn)念一想,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
南齊想要成功退敵,就得用到“蛛網(wǎng)”,屆時就是他澹臺家正名之日。
思及此,澹臺衍的身體稍微放松下來,連帶著眼睛里也有了笑意。
他期待著,南齊戰(zhàn)勝諸國的那一天。
......
一夜過去。
東境。
翌日一大早,敵軍列陣以待。
今日這一戰(zhàn),南齊索要的賭注,是關(guān)來硬的尸體。
即,南齊勝,四國盟軍交還尸體。
單春坐在車帳內(nèi),腰間掛著四國帥印,大有主將的威風。
城樓上,南齊將士們又念起那打油詩。
“大夏有父子,皆如爛白菜,先爛根來后爛葉!老的被人騎,小的被人垮......”
單春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該死的南齊人,嘴真毒?。?
越是生氣,就越得淡定。
單春囂張地喊話。
“昨日喊著要筑京觀!今日怎么不見出戰(zhàn)的人!怕死不成!”
他身后的將士們齊聲高喊。
“南齊小兒,還不快來爺爺這兒送死!”
千呼萬喚中,朝榆關(guān)城樓上墜下一條登云梯。
緊接著,一道身影踏著繩梯而下。
那人身穿盔甲,且以面具護臉。
一手懸繩,一手握長槍,姿勢輕盈漂亮。
站定后,長槍前刺,破空聲凌厲有力,襯著她的目光冰冷刺骨。
“南齊應(yīng)戰(zhàn)!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