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傲慢又冷漠。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帶著幾絲平靜的柔軟,多看一眼自己腳下的螞蟻。
哪怕她是受到青睞的螞蟻。
對他來說,也只是螞蟻而已。
白薇薇似乎更煩躁了,她隨手從抽屜里抽出一盒煙,又拿出一個火柴盒。
火柴盒是那種末日前,一盒兩毛錢的那種。
紅色的芯在她潔白的指尖上,滑過了盒子皮,一簇紅色的焰火驟然而起。
白薇薇帶著幾絲慵懶的痞氣,將煙含到嫣紅的唇間,
一向冷靜嚴(yán)肅的她,眉眼清麗,此刻卻因為不耐煩的諷刺,而多了幾絲鋒利的艷麗感。
白薇薇漫不經(jīng)心吐出一口煙霧,嘲諷說:仁慈的人生你覺得生活在這個世界里,還配提起仁慈這兩個字,說實話,我看上的只是你的能力而已。當(dāng)初做實驗,也只是多一個異能者幫我打怪物,如果你想當(dāng)神,那就滾。
她壓根不甩他能力多高。
甚至態(tài)度,比他還高高在上,還冷漠。
零的臉被糊了一臉的煙霧,朦朧中,他淡漠的眸子,更顯得深沉唯美。
白薇薇彈了一下煙灰,姿態(tài)優(yōu)美。
我可不是艾米那個老瘋子,我對你不感興趣,對我來說如果實驗品不聽話,就是廢物。
零似乎有些意外她的態(tài)度,冷漠深邃的金色瞳孔深處,倒影著她無所謂的臉孔。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敲了敲桌面。
似乎在沉思什么。
白薇薇冷靜無比說: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瘋子,不缺你一個。但是別瘋到我頭上來,我不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