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放開我。”姜浩然的語氣沒有憐惜,反而帶著幾分凌厲。
夏珍珍無意識地扣緊手心,緩緩從姜浩然懷里退出來,她哭得可憐,雙眸盈滿淚水。
她小心翼翼去抓姜浩然的衣袖,“對不起表哥,我不應(yīng)該不聽你的話。”
姜浩然余光瞥見她的手,不著痕跡地躲開,而后站起身,說道:“最近滬城不太平,以后晚上就不要出門,這幾天安心在醫(yī)院待著,好好養(yǎng)病?!?
夏珍珍似乎沒料到姜浩然會突然躲開,她愣了一下,悻悻把手收回來。
她捂著臉嗚嗚地哭,“表哥,你是不是在怪我沒聽你的話,我也不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
“我不怪你?!苯迫活^疼地揉了揉眉心,“你現(xiàn)在把身體養(yǎng)好比什么都強(qiáng)?!?
“可是我好害怕,我一閉眼,就看到一堆人沖著我來,我睡不著覺?!毕恼湔淇薜帽罎?。
這樣,姜浩然更是無法脫身,他頭疼又無奈。
冼靈韻拉著他的手,說:“陪珍珍一會兒,等她睡著,拜托章先生幫忙照看,咱們再回家。”
也只能這樣。
姜浩然很煩,他坐到一邊,和夏珍珍離得遠(yuǎn)。
倒是冼靈韻顯得很殷切,又是給夏珍珍削水果吃,又是喂水。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心照不宣。
夏珍珍更是仗著姜浩然在遠(yuǎn)處,握著冼靈韻的胳膊說話時,狠狠掐著她的肉。
冼靈韻幾乎面不改色,將她的手撥開,轉(zhuǎn)身坐到姜浩然旁邊,她說:“珍珍現(xiàn)在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
同時,她伸出胳膊,繼續(xù)說:“剛才我給珍珍遞水,她可能也是因為害怕,掐了我一下,傷到我事小,萬一她傷了自己,怎么能好好養(yǎng)病,不然還是叫護(hù)士過來打一支鎮(zhèn)定劑,睡著了應(yīng)該能安穩(wěn)些?!?
病床上的夏珍珍面色有片刻的扭曲,但只是短暫的一秒,就驟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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