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臨近西北交界的某座小城。奔波數(shù)千里的林凡一行人從車上下來,入住了當(dāng)?shù)匾患移胀ǖ娜羌壘频辍?zhǔn)備暫時歇一晚再前往橫跨兩境,生人勿入的蠻荒森域。只是剛?cè)胱]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林凡以為是隱鳳有事情匯報,結(jié)果打開門后卻有些傻眼了:你怎么來了趙飛雁和她的貼身跟隨盧雅。我不能來嗎趙飛雁白了林凡一眼就直接帶著盧雅進了房間。奇怪。暗暗嘀咕一句,林凡關(guān)上房門過去坐下:你怎么來了想你??!不曾想趙飛雁直接果斷干脆的給出回答。一時間林凡有些不會了。想我你這前幾天才從帝都回來,現(xiàn)在還得忙著趙家各支系分家自立的事情,你還有時間想我趙飛雁說道:不要懷疑,我的確是想你了。畢竟現(xiàn)在趙家已經(jīng)不算世家,只能算是頂尖豪門。那我不得黏著你,抱緊你這個未婚夫大腿不然哪天你不要我了,趙家又不是世家了,我未來怎么辦呢話語中帶著幾分埋怨。林凡捏了捏鼻梁道:我可以理解為,你恨我嗎趙飛雁眉心一緊:林凡,你跟我說話就一定要這樣嗎而且我恨你一下怎么了換成你的家族被人分拆,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怨氣當(dāng)然,埋怨是人之常情。但我能理解你,也清楚一個事實。林凡看著她,想聽聽她怎么說。趙飛雁繼續(xù)說話:若外界干擾一直存在,那么五小家依舊可以存留下去。而沒有了外界的干擾存在,五小家被削弱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因為那個時候外界沒有了干擾,哪怕你不做什么,他們也會對內(nèi)部進行調(diào)整了。說著他們的時候,趙飛雁看了一眼天花板,其中意味不而喻。林凡點了點頭道:你能看清楚這點挺好的。趙飛雁搖頭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反正已經(jīng)成為事實。說說吧,你這次又是來做什么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林凡回道:我?guī)煾敢娢?。老先生他在西境林凡起身走到窗戶?凝望著遠(yuǎn)處回道: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通過某些事情做出的判斷,他就在那片原始森林之中!那片原始森林趙飛雁回味了下問道:你說的是橫跨兩境的那片原始森林,蠻荒森域沒錯!趙飛雁說道:老先生怎么會在那種地方那里面能住人因為蠻荒森域不單止橫跨了兩境,而且大多數(shù)山脈還跟銀都接壤。怎么看都是人煙斷絕之地,就是那些偷渡的人都不會選擇蠻荒森域跨界。林凡笑了笑回道:正常人當(dāng)然不能住,可老家伙不是正常人啊!趙飛雁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嗯林凡轉(zhuǎn)過身來:你跟著做什么趙飛雁起身回道:趙家各支系分拆自立,我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忙碌。而且,跟你綁定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可是……林凡想說此行可能會有一些未知風(fēng)險,比如說可能會遇到如今都不知何處的帝主。但不等他把話說出來,趙飛雁已經(jīng)過來抱著他胳膊:走,現(xiàn)在還早,陪我出去走走,找個地方喝兩杯。我……趙飛雁依舊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抱著他胳膊強行拉出門:趕緊走!林凡無奈,卻也沒有再拒絕,省得趙飛雁胡思亂想。于是順從的跟她出了門。但這里只是一個長居人口不超十萬的小城,晚間并沒有太多的繁華跟熱鬧。對于習(xí)慣了城市喧囂的趙飛雁來說挺無聊的??蔀榱烁址才囵B(yǎng)下不多的感情,她還是堅持拉著林凡閑逛,偶爾在路邊的小攤停留??丛谘劾?林凡又豈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說道:實際你沒有必要這樣子的。我什么樣子了趙飛雁問道??此€在故意偽裝,林凡說道:你以前是可以跑去潛龍山莊找我退婚,后面又能果斷反悔一定要拿下我的女人??赡悻F(xiàn)在卻是多了一點小心翼翼!趙飛雁神色一頓,臉上表情都變得黯然了幾分。林凡握住她的手道:世家不存,趙家失去了往日的榮光,你的確少了幾分光環(huán)??赡阋獙ξ矣行判?也要對你自己有信心。被林凡說出了內(nèi)心的忐忑,趙飛雁眼眶都忍不住發(fā)紅:真是我多想了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太多特別,只算是一個豪門大小姐。而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豪門!甚至我現(xiàn)在面對楚韻她們,我都少卻了以前的底氣。所以一向驕傲的趙飛雁害怕了。她怕沒有了有利競爭力的自己會失去林凡。林凡溫柔的掠過她的秀發(fā),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要不今晚圓個房,生米煮成熟飯本意是調(diào)侃一下趙飛雁,讓她可以放松下心情,不要胡思亂想。但沒想到的是,趙飛雁聽后果斷回應(yīng):好,現(xiàn)在就回酒店!……這雷厲風(fēng)行的態(tài)勢讓林凡傻眼了。我就真那么讓你沒有安全感,沒有信任了嗎趙飛雁拉著他手道:怎么,你又要反悔一枚定心丸都不給我吃看趙飛雁竟然還著急了。林凡心情不由復(fù)雜。地位的變化,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境嗎這還是那個驕傲的趙家大小姐,西境之花嗎嘭……但不等林凡心情平復(fù),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急剎車跟巨大的碰撞聲。循聲看去,林凡看到一臺滿載的泥頭車狠狠的撞在了一臺賓利車上,還推著那臺賓利車滑行了十多米,死死的頂在路邊店鋪墻上。哪怕賓利都已經(jīng)變形,那泥頭車竟然還在猛轟油門,似乎要把賓利給壓扁。隱于暗中的隱鳳帶著暗堂戰(zhàn)士,還有保護趙飛雁的趙家護衛(wèi)全部都跳了出來,瞬間在林凡跟趙飛雁身周圍起來一個保護圈。這個時候泥頭車停下了,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年輕男子跳了下來,看著那被近乎壓扁的泥頭車。然后嗤嗤笑著拿出手機,撥出了電話:喂,我自首,我撞死人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