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的眼里閃過疼惜,輕撫林云汐依舊蒼白的臉:你說,我今日我若是真的殺了催寄懷,你會怪我嗎
沒有得到回應(yīng),楚宴曄自說自答,自嘲地道:你大抵是會的吧!連催寄懷害你摔倒,你都原諒他,我可就沒有那么大量,他身上的傷怕是沒有一個月,不會好!
林云汐還是沒有回答,她怎么可能有回答,畢竟她被點了睡穴。
楚宴曄又陪了林云汐一整夜,接下來,一連三天都是如此,楚宴曄半夜來,天亮離開。
林云汐經(jīng)過幾天的休養(yǎng),臉色終于比剛早產(chǎn)生下孩子時,好看了許多,但暫時還是沒有辦法下床。
早晨醒來,林云汐躺在床上睜開眼,人還沒有徹底清醒,就聽到兩個值夜的婢女在壓低聲音小聲說話。
我這幾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覺睡得特別的沉,中途連個如廁都沒有。
我也是,我以前不值夜,半夜都會醒來兩次!
我還以為就我這樣,原來你也是如此,也是奇了怪。
兩人對話落進耳朵,林云汐眨了眨眼,仔細一想,她這幾天晚上也睡得特別沉。
最近都躺在床上,白天都在睡覺,按理說晚上睡意會減弱的。
三個人一到夜里都會睡得特別沉,這一聽就有問題。
林云汐心神一動,長了個心眼,等夜晚再次降臨的時候,她躺在床上假裝入睡。
隱約間,她聽到有細微的聲響,那聲響很弱,可以忽略不計,若不是她留了心,根本不可能聽到。
林云汐微微側(cè)頭,朝那聲響處看去,就見一個黑衣人將兩個值夜婢女的睡穴點了,來到床前。
等到黑衣蒙面人走近,她驀地出手,將從空間里調(diào)出來的毒藥灑了出去,黑衣蒙面人應(yīng)聲倒地。
林云汐起身下床,一把揭開躺在地上男人的面巾,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林云汐眼里閃過驚訝。
玄蒼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鼻子能動,他苦著一張臉道:林大小姐,您不用這么討厭我吧,一見面就對我下毒!
你半夜三更來這里做什么!林云汐先解開玄蒼身上的毒,往窗戶方向看了一眼。
玄蒼拍了拍屁股起身說道:林大小姐你別看了,我主子沒來,我來是提醒你,該給主子治腿了!
你家主子讓你來的林云汐問。
沒有,是我自己想的。玄蒼道:你都出宮這么久了,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們家主子!
那你主子怎么沒來找我林云汐下意識反問。
玄蒼抓了抓腦袋答不上來了。
他總不能說,是他勸楚宴曄別來的吧,再憨也不可能憨到這個份上。
看著玄蒼不說話的樣子,林云汐眼里閃過一陣失落,隨即想到一種可能又問:這幾天你都有來侯府
沒有啊!玄蒼并不知道楚宴曄每晚都會過來,搖了搖頭。
玄蒼自從被玄明丟出房間,就被分派到馬房喂馬,這么多天過去,早熬不住了,又聽說林云汐根本不喜歡催寄懷,這一切都是誤會,就自做主張的來找林云汐。
想著既然楚宴曄如此在意林云汐,若是能將林云汐哄得主動去找楚宴曄,楚宴曄一高興,可能就不生他的氣了。
你確定沒有林云汐不相信玄蒼的話,每晚三人都會沉沉入睡騙不了人。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