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當天下午便出了府,一直在外忙到傍晚才回來。
錦寧一向不過問他的公事,歷經(jīng)過這次倒生出了后怕,挽著他的手臂碎碎念叨:“以后你出門小心些,多帶幾個護衛(wèi),可不能再出這樣的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成宿成宿的噩夢睡不著,怕你真死了丟下我一個在這世上。”
謝韞忍俊不禁,低眸看她:“放心,我不會死,一想到家中還有那貌美的娘子在等我,便是在亂葬崗里了我也要撐著一口氣爬回來?!?
“你胡說什么呢!”錦寧抬眸嗔了他一下。
晚膳已經(jīng)備好。
夫妻倆用過膳,手牽著手去庭園里散步閑逛,走厭了錦寧就坐去花架秋千上,讓謝韞在后推她。
玩的正開心,錦寧想起什么后一愣,腳踩地穩(wěn)住秋千。
糟了。
“怎么了?”謝韞問她。
“沒什么,就是,雪球還在將軍府?!彼樞Φ卣f。
謝韞沉默了一下,錦寧小心注意著他的表情說:“我不會再去找謝容的,等到明天讓秋月去把貓抱回來?!?
他點了點頭,倒未說什么。
錦寧眼睛閃了閃,主動問:“關(guān)于這些時日,我和謝容,我們……你如果有哪些地方在意的,你想知道的,只要你問,我都如實講給你聽?!?
謝韞卻搖了搖頭,只笑著說:“不用,我信你?!?
“那……”
他溫聲打斷:“外面有些涼,我們回房間吧?!?
錦寧便不好再說什么,由他牽著回了房間。她抬眼小心打量青年冷白如玉的側(cè)顏。
他什么都不問,也不需要她多說。
如果說以前,謝韞如此無條件的信任她,錦寧應當是大受感動。
可如今,她忽生出一股說不出的怪異感。
……他是真的信她么?
錦寧閃過這個念頭,但也沒有去深想,倆人分開這么久,親熱溫存還來不及。
兩回后。
錦寧累癱在榻上,任由謝韞給她清理干凈。
睡前,她窩在他懷中。
“對了,我前幾日又看到了一個和湘玉特別像的身影?!彼呀?jīng)迷糊糊要睡著,是習慣性地將一些觸動到心底的事傾訴與他聽。
往日也是這樣。
畢竟她在這沒什么親近的朋友,有些體已話也只說給全身心依賴的謝韞聽。
他便安靜聽著,看她惺忪的睡顏,不禁彎了彎唇用手指碰了碰她軟軟的臉頰:“很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