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為定!軒轅祺心中說服了自己后,便不再糾結被奪走的荷包,面上的笑容依舊溫和,讓人恍惚覺得之前剎那的不喜只是錯覺。
銀月自始至終沒在乎過軒轅祺的神色變化,只專心的數著錢包里的銀票數額,看到最后一張巨額銀票,她眼睛明顯亮了一下,對軒轅祺這個散財童子態(tài)度也好轉了一些。
軒轅祺心里也舒服了很多,起碼花錢讓長公主開心,也算……物有所值,之后的游船過程中,銀月看在錢的份上,勉強對軒轅祺態(tài)度緩和一些,只是話題總是時不時轉移到錢上。
這讓軒轅祺繼續(xù)說也不是,不說也斷了話題。
想通過這個草包長公主知道北芪真實情況的軒轅祺,心里憋屈的不行。
他不住告訴自己,這女人是從民間長大,什么都不懂只是個蠢貨,聽不懂他的話也實屬正常,等日后也一定容易控制。
現在的憋屈是為了以后的大局著想,他可以忍!
一個時辰后,軒轅祺憋了幾次,終于憋不住,長公主,本王……
銀月的丫鬟在其身后提醒道,長公主,未時一刻前該回驛站了。
未時銀月語氣中充滿著驚訝,忍不住撓頭,手剛伸到頭頂觸碰到滿頭珠翠,她才反應過來悻悻收回手,滿是歉疚道,祺王殿下,我……本宮該回去了,否則皇祖父會生氣的,我……本宮,你也知道本宮的身份……
軒轅祺心口被堵上一口淤血,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股股煩躁充斥著他的四肢百骸,整個人都難受的不行,偏生對北芪長公主,就算心中再煩躁,他也不能表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甚至唇角還得帶上一抹通情達理的笑意,北芪皇叔對長公主重視,本王當然能理解,只是本王身份不便,不能送長公主,還請長公主見諒。
沒事沒事,銀月十分豪爽的擺了擺手,被丫鬟此舉不雅后,復又別別扭扭的福身,隨后才帶著丫鬟下船離開。
望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
軒轅祺臉上的善解人意的笑容瞬間消失,眸底染上幾分不耐跟厭煩,面上還溫熱的茶盤看著也礙眼了許多,他伸手將茶盤打翻在地,溫熱的水傾灑在地上,小廝立刻進來收拾,轉瞬間一切便恢復原樣,北芪……軒轅祺想到自己被奪走的荷包,就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他暗自決定,下次出門見長公主,千萬不能再帶上大額銀票,防止被這見錢眼開的低俗女人搶走。
人還沒到手,他也不能與其翻臉,只能生生忍耐下這口氣。
忍了,卻越想越氣!
王爺,一名身穿長青色長衫瘦削男子從船艙內走出來,狹長的眼底劃過一抹陰鷙之色,聲音低沉道,長公主雖然行為粗鄙,但只是愛好黃白之物罷了,人蠢,好掌控,咱們只需要對著她的喜好,一定會盡早將她掌控在手中。
軒轅祺心里也如他所想,只是那么大一筆銀票丟了,他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罷了,男子頓了頓復道,損失點錢,卻能換來長公主明日之約,倒也是一樁好事,其余幾位王爺定然不會再有機會約到長公主。
接觸的越多,越容易得到長公主青睞。
再者他們已經比別人早先一步知道長公主喜好,這點至關重要。
軒轅祺的臉色總算好了許多,畢竟他要的就是先機。
你說的沒錯,只要能得到她的青睞,一切都值得,軒轅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眼神也恢復清明,不再氣惱。
昨晚,勤政殿內,雖然幾人都信誓旦旦不會接觸長公主,但是誰又能保證私底下不接觸
若是他真的相信其他幾人的話,才是蠢的。
而現在他連著兩日都能見到長公主,其他幾人就絕對不會再有機會,這就足夠了。
冷寒,你怎么出來了軒轅祺心里舒服了許多后,才轉頭看向冷寒,尋常時候,冷寒都是不出現的,只在他去尋他時,才會分析時局利弊,而現在冷寒自己走出來,令他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