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三皇叔眼底劃過一抹無奈,他的武功不低,不該未曾聽到有人接近。
但偏偏他方才惦記軒轅靖的病情,分了神。
司夜云也有些無奈,但她先前瞞了南岳帝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再多一個(gè)欺君之罪應(yīng)該也沒什么……吧?
父皇。她站起身,福了福身行禮,一派溫順乖巧模樣。
哼,朕可不敢受北芪長公主的禮。南岳帝眉眼冷峻的哼了一聲,踏步進(jìn)入房間內(nèi),看著兩人,周身充滿著冷意。
石公公眼神哀求的看向司夜云,小祖宗,要有多少事情瞞著陛下啊?
一樁樁一件件,他的心都要被靖王妃嚇壞了。
司夜云訕笑一聲,兒臣就算是北芪長公主,那也是靖王妃,這一聲父皇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
咳。十三皇叔輕咳一聲,眼神示意石公公將門關(guān)好,才落座在南岳帝的身邊,主動(dòng)攬下責(zé)任道,此事是本王的主意,夜云畢竟是北芪長公主,若是被外人知曉是靖王妃,定會(huì)引起他人忌憚,所以才這般做,還請陛下體諒本王愛孫之心。
南岳帝冷硬的面容微軟,他能跟司夜云生氣,卻不可能對十三皇叔生氣。
但就這么輕飄飄將此事放過,也會(huì)讓他顏面掃地。
司夜云仿若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嘿嘿一笑,半跪在他的身邊,軟聲道,父皇,這事也是兒臣不好,但兒臣也是有苦衷的。
你能有何苦衷?南岳帝聲音冰冷。
司夜云絞盡腦汁想了想,片刻才道,母親曾是司府夫人,若是驟然被人知道,我乃是北芪攝政王之女,會(huì)有損母親名譽(yù)。
南岳帝擰了擰眉,司夜云對祝鶯的維護(hù),眾人皆知。
因?yàn)樽o(hù)著她的名譽(yù),選擇暫且不公開,倒也能說的過去。
可就這么一直隱瞞世人?
自然不是。司夜云嘆了一聲,只是,父皇可知今日祺王府發(fā)生何事。
何事?南岳帝的確不知情,軒轅祺這幾日守靈,朝中大臣都曾去看過。
守靈期間還能發(fā)生什么事情?
司夜云眼底劃過一抹譏諷,抿唇輕聲道,三皇兄在北芪長公主祭奠三皇嫂時(shí),在其府上下了迷藥,阻止他們離開。
三皇兄想做什么,想必父皇應(yīng)當(dāng)能猜到。
可那是靈堂,并非尋常地方。
軒轅祺就算再有野心,也不該在這種地方做錯(cuò)事情。
南岳帝臉色倏然冷下,勃然大怒,放肆!誰給他的膽子這般做的!
司夜云垂眸不語,事情已經(jīng)告知父皇,再多的事情,就得交由父皇來決斷了。
石公公也極其震驚。
他清楚祺王的野心,也知道祺王定會(huì)暗中找尋北芪長公主,但萬萬沒想到,祺王竟然會(huì)利用靈堂……做出這種腌臜之事。
這若是傳了出去,不僅祺王顏面掃地,就連皇室的名聲也會(huì)隨之而落。
十三皇叔恰時(shí)眉眼微冷,擲地有聲道,本王顧及南岳皇室顏面,才未曾進(jìn)宮此事,但我北芪也并非可欺之輩,此事才需南岳帝給本王,給北芪一個(gè)交代。
石公公心中一驚,忍不住去看陛下的臉色。
畢竟涉及兩國,要是處理不當(dāng),會(huì)引起很壞的后果,甚至極有可能兩國為此開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