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巷子里響起,佟寶慧眼神清澈又惶恐的看著門,時不時看向身后,手緊張的捏緊背在身后的小包裹,呼吸有些急促。
她著急,又砰砰敲門,惶恐緊張小聲喚著,有,有人嗎?
沒人的話,我可以進來嗎?
門內(nèi)幾人:……
他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沒人她就要進來?
難道不是沒人就該換個門繼續(xù)敲嗎?
去看看外面那女人想干什么,絡(luò)腮胡子眼神極為兇狠,在場四人隱隱以他為主,他發(fā)號施令,自然有人起身。
瘦子起來道,我去看看,什么女人膽子這么大,要強闖咱們的門。
不是說南岳女子都內(nèi)斂溫柔嗎?
怎么還有個這么囂張,白日里要強行進別人門的。
他剛走到門口,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隨之響起的還有那膽小怯懦的聲調(diào),沒人我就進來咯。
瘦子都快氣笑了,這女人怎么用最軟弱的聲音說最狠的話。
咯吱一聲,他猛地將門拉開,那只軟綿的小手砰的一下敲在他胸口上,明明看著綿軟像棉花,但偏偏落在瘦子身上,跟千斤頂猛地落下沒什么區(qū)別,一口氣血被錘上,他臉色都漲紅了,硬生生憋住一口老血。
啊,有人啊,對,對不起,我敲錯門了。佟寶慧極度害怕的樣子,眼神里充滿著慌張擔心,手更是捏緊了包裹,不停地彎腰道歉,退后一步想要離開,瘦子眼睛多尖,一眼就能看到包裹一角露出一個一只晶瑩剔透翡翠,看成色,值五千兩。
他眼睛都放著光,要知道他們來南岳,可沒有多少錢,甚至還得自己出去掙錢才能養(yǎng)活自己。
而面前這女子孤身一人就帶著這么貴重的手鐲到處走,看樣子慌里慌張,說不定就是偷的,那他黑吃黑,將女人拿下,豈不是一舉兩得。
就是心口還有點疼,不過這點疼在銀財面前什么都比不上,剛才肯定是女子著急才錘重了,一個弱女子而已,還能有多厲害,等等,瘦子動了心思,連忙叫住佟寶慧,笑的和善,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啊?佟寶慧下意識的抓緊包裹,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沒、沒有,我沒事。
她越是這樣遮遮掩掩,瘦子就越確定這女人有鬼。
他笑的和善道,這附近可有不少壞人,你孤身一個弱女子行走在這里得小心點知道嗎?
似是這句話讓她感同身受,佟寶慧兩行清淚流下,眼淚汪汪,謝、謝謝關(guān)心,我我我也害怕。
害怕啊?那就好。
瘦子心里頓時有了猜測,將門打開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壞人了?你別怕,先進來,我給你倒杯茶,慢慢說,要真有人欺負你,哥幫你報仇。
佟寶慧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可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
瘦子笑了,他當然是壞人啊,這年頭哪兒有主動邀請女人進門的好人,我家里有個跟你一般年紀大的妹子,但是來這里討生活,多年不見妹子,我看到你就十分親切,才想幫幫你,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瘦子以退為進,作勢就要關(guān)門。
佟寶慧一著急立刻道,我我信,大哥我信你。
那先進來吧。瘦子看著柔弱的女子腳步猶豫了許久才下定決心進來,他唇角的弧度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