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慧請我們?nèi)タ磻?那肯定要去,司夜云接到請?zhí)Σ[瞇的接下來,送信的人還未走,她將人叫了過來,詢問道,不知本王妃可否帶人去?
她可是聽說,元生的戲唱的極好,因此想帶銀鈴一并去聽,下人聞恭聲道,夫人吩咐了,王妃的朋友便是小姐的好友,自是要一并請的,只是佟府身份低微貿(mào)然前去請人不便。
司夜云頓時了然,一個佟府的下人自然不可能自作主張,佟夫人定是提前叮囑過,行,明日,本王妃必定準時赴約。
下人送完靖王府的請?zhí)?就朝著下一家過去,元生要唱寧宮的消息傳到佟府,夫人好生開心,巴不得將所有相熟的夫人都叫過來欣賞。
凡是接到請?zhí)姆蛉丝吹缴厦娴淖?眼神都變了,佟府最近在走什么大運,怎么連元生都能請到府上?
更別提,他們還隱約聽聞赫王殿下跟佟府小姐關系親密一事,雖然赫王心性單純,不可能爭奪皇位,但多年跟隨靖王殿下,只要靖王殿下登基,赫王殿下地位也將極高。
佟府隨之也會水漲船高。
他們暗暗恨自己沒有提前將主意放在赫王殿下身上,現(xiàn)在平白讓佟府撿個漏。
說歸說想歸想,元生的戲還是得聽,他們各自回復了佟府下人后,就開始準備明日的宴會。
申屠曉婭見司夜云今日來遲了一些,撇了撇嘴道,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都答應給我治病,怎么還拖延時間?
司夜云這段時日對申屠曉婭脾氣也算了解一些,脾氣的確壞且急,但是壞的坦蕩蕩,沒有遮掩,這種人反而比陰險小人更討她喜歡。
府上來人,請我明日去聽戲,耽誤下時間。司夜云隨意說了一聲,旋即解開纏繞在申屠曉婭臉上的紗布,傷疤揭開后,無異于重新受了一次傷,哪怕只是打開紗布,也能讓人疼的宛若剜心,偏生申屠曉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司夜云不知道她曾受過多少苦,才會變成這樣,也沒心情去了解這些。
她不是圣母,救不了也不想救所有人。
只要不惹到她頭上,她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看到。
聽戲?申屠曉婭腦海中閃逝過一抹不清晰的身影,像是很熟悉的樣子,她壓了壓下心口莫名的難受,擰了擰眉,問道,好聽嗎?
據(jù)說好聽,明日等我回來我告訴你。
申屠曉婭:……
哼,說白了,就是不想帶她去唄,她其實也不是那么想去的。
換完藥,往常還喜歡拉著司夜云聊上幾句的申屠曉婭一反常態(tài),一句話都沒有聊,揣著一臉心事,躲進了房間。司夜云對她反常的舉動有些好奇,但很快就丟之腦后。
堂堂一個公主,秘密肯定多,她才不會閑的沒事,管別人的事。
房間內(nèi),申屠曉婭透過房門間隙看到司夜云頭也不回離開,氣的跺了跺腳。
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就這么不值得她帶出去嗎?申屠曉婭不滿,雖然司夜云說她名聲不好,殺人如麻,一堆壞脾氣,可是她也沒在司夜云面前暴露啊。
更何況,來這里好幾日,也沒殺過一個人呢,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是壞人。
司夜云肯定是對她有偏見。
不帶我去算了,我也不稀罕。她收回目光,悶悶不樂的回到床上休息,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再次浮上腦海,她雖然沒有記憶,但是潛意識告訴她,這個人對自己很重要。
更重要的是,她是在聽到聽戲兩個字的時候想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