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盛京城好熱鬧啊。藏秋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外面來往的人群,好奇的打量著,或許是盛京一向安寧緣故,百姓們臉上的精氣都格外好,氛圍也十分融洽。
慶敏郡主攏了攏大氅,透過縫隙看向外面,眼神亮晶晶,他們好像很開心。
要是她的身體好了,自由行走在外面,應(yīng)該也會這般開心吧。
藏秋自然知道郡主的心思,安慰道,郡主放心,靖王妃一定能治好您的,到時候奴婢陪郡主出來。
慶敏淺笑了笑,往日這種話她沒少聽,失望也沒少有,因此現(xiàn)在再聽,心里的波瀾少了許多。
櫟王在盛京有宅子,早在來盛京之前,命人將宅子重新打理一番。
如今他們到了,可直接入住,慶敏望著跟臨安郡相似的宅子,嘆息了一聲。
不管到什么地方,不過是從一個宅院換成另一個宅院罷了,她的世界依舊只有一方小小的宅院。
郡主,咱們進去吧。藏秋仔細的幫郡主攏好披風(fēng),防止郡主吹了風(fēng)身子骨不適,等一切都穩(wěn)妥,才扶著郡主下馬車。
櫟王剛?cè)刖?沒有停歇,帶著東西便前往宮中。
這一待便是一整天,直到天色將黑才從宮中出來,不過出來時臉色也好了一些。
哪怕外界傳的再兇,也不如陛下親口證實靖王妃醫(yī)術(shù)的確厲害來的好。
他現(xiàn)在很期待明日去靖王府了。
給靖王府的拜帖送過去了嗎?剛回府,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回王爺?shù)脑?已經(jīng)送過去了,近侍萬杰回了聲,今天一天,他們也沒閑著,派人在盛京城內(nèi)多方打探靖王妃,接過王爺身上的披風(fēng),低聲道,城內(nèi)的百姓都說靖王妃脾氣很好,待人和善,但不少士族卻說靖王妃古怪,仗著太后寵愛欺人。
櫟王聞腳步都沒停頓一下,淡聲道,不過是利益不同罷了,本王是求靖王妃看病,不與他們有利益沖突。
萬杰想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但還是補充道,可咱們既然已經(jīng)入了京,怕是難以避免攪入他們的事情中,王爺還是得小心些才行。
本王知道,櫟王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不知道是誰想讓他進這個局。
不過只要慶敏的病能好,他愿意入局。
……
司夜云接到櫟王的拜帖,還有些疑惑,櫟王雖也是皇室,但他生父乃是先皇親弟,與當(dāng)今陛下只是堂兄弟,關(guān)系只能說不遠不近,從繼承王位開始,就沒有進京過,別說她了,就連軒轅靖都沒見過這位皇叔,他怎么會進盛京的第二日就要見她?
王妃,櫟王膝下有一女,自幼身體孱弱,遍尋名醫(yī)都無果,據(jù)調(diào)查,前不久慶敏郡主再次病危,想來櫟王也是沒有辦法,才頂著壓力進京尋您。玄衣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
這些東西都是常年調(diào)查,因此在司夜云有疑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說了出來。
司夜云聞瞬間了然,原來如此,他是為了慶敏郡主來的。
玄衣頷首,櫟王寵慶敏郡主,為了慶敏郡主前來盛京倒也不突兀,不過櫟王封地離盛京極為遙遠,他突然間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帶著郡主前來,怕是有人在中間做了什么。玄衣分析道,不是他懷疑櫟王不寵慶敏郡主,而是恰恰相反,正因為櫟王寵愛郡主,才不會舍得不遠千里,帶著郡主日夜兼程趕車來盛京,要知道郡主身體不好,路上出事的可能性十分大,除非櫟王十分確信靖王妃能救郡主,才會下決心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