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丞相哪怕知道家人都安全,此刻也難免心里騰升起火氣。
祺王這番所作所為,簡直太過泯滅人性!
司夜云呢?我的好父皇呢?軒轅祺根本懶得跟他們多說什么話,他現(xiàn)在是要父皇的禪位書,而不是跟這群臣子打嘴炮。
等事情定下,這些人的生死都在自己手中,他何須跟他們多。
陸尚書一手扶著應(yīng)丞相,防止他被氣昏過去,對軒轅祺沉聲道,陛下身體不適,祺王若還對陛下有孝心,就該現(xiàn)在撤離養(yǎng)心殿,讓陛下好好養(yǎng)病。
軒轅祺嗤笑一聲,等禪位詔書拿到手,本王有的是時間讓父皇好好養(yǎng)病。
說完,他抬腳就往里面走。
陸尚書上前一步將他擋住,厲聲道,殿下,三思!
滾開,軒轅祺將他踹開,拔出身側(cè)侍衛(wèi)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中滿是戾氣,你若是再敢攔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陸尚書梗著脖子,語氣執(zhí)著,殿下不如現(xiàn)在就殺了我,否則這養(yǎng)心殿誰都不能進。
軒轅祺哪里慣著他,手中的刀直接沖著陸尚書的脖子刺去。
就在這時,司夜云的聲音從里面響起,三皇兄又何必殺他,不就是想進養(yǎng)心殿嗎,那便進吧。
那刀幾乎貼著陸尚書的面皮劃過去,削斷他一截頭發(fā),陸尚書自始至終神色都沒有變過,他不怕死在這里,當(dāng)然他也不會死在這里。
軒轅祺卻沒管他,扔下刀,就沖著里面急匆匆進去。
掀開層層幔簾,他終于看到躺在龍床之上的父皇,消瘦的臉頰跟青紫的唇無一不昭示著他的確中毒已久。
他急著過去,險些將自己給絆住,司夜云看的眼底滿是譏諷,就這么急著想要那個位置,連身邊人是人是鬼都沒分辨清楚。
父皇,軒轅祺跪坐在南岳帝的床邊,眼底滿是瘋狂,有些不敢相信的碰著南岳帝的手,冰冰涼涼,宛若死人。
真的死了!那他連禪位詔書都可以不用,只要將司夜云拿下,自己當(dāng)個為父報仇,被逼登基的皇帝便可。
他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驚喜,壓下翹起的唇角,假裝怒視著司夜云,大聲喊道,司夜云,你下毒謀害父皇,其罪當(dāng)誅,本王今日就要替父皇報仇,殺了你!
司夜云:……
自導(dǎo)自演,自圓其說,還挺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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