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jù),僅僅只是憑借猜測,不可定罪。
這樣,程立東,本君允許你暗中調(diào)查,如今許清宵已然在南豫府揚名,再加上府試在即,我等執(zhí)法,不可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可放過一個壞人。
你暗中調(diào)查,但絕對不能泄露出去,他已晉升九品,雖未有功名,但早晚問題罷了。
若是沒有十足證據(jù),不可妄動,否則自行負(fù)責(zé)。
李廣新開口。
他一方面是希望許清宵沒有修煉過異術(shù),這樣一來許清宵此人對自己有大用,能幫助到自己兒子,甚至幫助自己。
但另一方面,他又擔(dān)心許清宵真的修煉過異術(shù),不然不治而愈怎么解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一旦真修煉了,那不管許清宵有沒有作出千古名詞,國法面前,眾生平等。
屬下......明白了。
程立東心中還是充滿著疑惑,他還是不相信許清宵晉升九品的事情。
要知道自己第一次見到許清宵時,除了剛剛武道入品,就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可一段時間不見,居然儒道九品。
這種人物,在南豫府都可以橫著走,自己要是見到,也得畢恭畢敬喊一聲先生。
武帝之前,五代文帝,若不是靖城之恥,文官的地位更高,尤其是儒道強者,受天地認(rèn)可。
這......不可能。
程立東所有的計劃全部沒了。
他本希望得到府君授權(quán),派人直接捉拿許清宵,而后好好審問一番。
現(xiàn)在看來,自己若是沒有足夠證據(jù)的前提之下,敢妄動許清宵,只怕府君不會饒過自己。
屬下明白。
可心中無論有多少不甘,程立東只能平靜回答。
行了,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幾日。
李廣新?lián)]了揮手,程立東沒有逗留,轉(zhuǎn)身離開。
待程立東離開后,李鑫的聲音響起。
父親,孩兒不信許兄會修練異術(shù),他絕非是那種人。
李鑫開口,為許清宵解釋。
不要多說。
李廣新?lián)u了搖頭。
你現(xiàn)在記住幾件事情。
第一,保持距離,不要走的太近,現(xiàn)在可以搭好關(guān)系,但適當(dāng)保持關(guān)系,修練異術(shù),株連九族,一旦許清宵真的修煉過,為父也會被牽連。
第二,暗中也調(diào)查,若他真的修煉過,一定要告訴為父,絕不能隱瞞,到時還有退路。
第三,待府試過后,為父去新閣宴請府中名流俊杰,到時會請來一位正儒,是否修煉異術(shù),他能看出一些端倪,若是那位先生說沒有,那就是沒有,若是那位先生說有。
說到這里,李廣新沒有多說了。
孩兒明白。
李鑫也知道異術(shù)之罪,涉及多大,所以他沒有多說什么。
還有,程立東此人野心極大,為父覺得他一定有什么瞞著。
你將他今日所說可以告知許清宵,賣人情也好,問出點東西也好,你自己把握。
去吧。
李廣新說到這里的時候,讓李鑫離開。
是,父親。
李鑫也不多說什么,他現(xiàn)在的確想見到許清宵,將這件事情告知許清宵,倒也不是賣人情,只是他不相信許清宵會修練異術(shù)。
其主要原因很簡單,許清宵昨日在宴會上的表現(xiàn),折服在場眾人,李鑫也不例外。
成了許清宵的迷弟。
待李鑫走后。
房間內(nèi)。
李廣新顯得有些沉默不語。
他目光落在寫著滿江紅的白紙上。
許清宵有沒有修煉異術(shù)。
他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
若換任何一個人,他也有十足把握。
可偏偏是許清宵。
能寫出這種詞作之人,怎可能心術(shù)不正。
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儒生修煉異術(shù)。
但.......自古以來,也沒有聽說過儒生不可以修煉異術(shù)。
希望是我猜錯了。
李廣新心頭自語。
而此時此刻。
已是巳時二刻。
整個南豫府已經(jīng)沸騰起來了。
許清宵住的酒樓,早已被重重包圍,許多讀書人相聚而來,就是為了一睹許清宵。
但此時,一道道聲音響起。
清宵兄不在酒樓,去了柏廬書院,諸位,不要傻等了。
夫子,夫子,許清宵在柏廬書院,不在此處。
走走走,柏廬書院,快去柏廬書院。
人們議論,剎那間一道道身影朝著柏廬書院奔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