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床上休息,我去找醫(yī)生再問一下。俞恩最終只能先這樣安撫了一番傅廷遠。
傅廷遠拉著她的手不放:我跟你一起去,或者你讓醫(yī)生到病房里來。
俞恩:……
他有必要這樣黏著她不放嗎
既然答應(yīng)了留下來,她就暫時不會離開。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正色質(zhì)問他:你應(yīng)該知道你之前是怎樣對我的吧
知道。傅廷遠挑了挑眉,有些不解俞恩為什么要這樣問。
俞恩蹙眉說:所以你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反差這么大,我很有理由懷疑你是裝失憶,因為短時間內(nèi)一個人前后的改變不可能這樣大!
一場車禍,你就意識到你愛我了就對我從冷淡無情到熱情似火
傅廷遠一點都沒被俞恩的懷疑給逼問地亂了陣腳,他鎮(zhèn)定自若地為自己辯解:愛與不愛,往往就在一瞬間。
傅廷遠這口才,俞恩甘拜下風。
傅廷遠凝著她告白:無論怎樣,你只需要知道我現(xiàn)在很愛很愛你,就足夠了。
俞恩回了他一聲笑,不過是冷笑:既然愛與不愛就在一瞬間,那會不會什么時候你又遭遇一場事故,又不愛我了
傅廷遠立刻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
他說著又要將人往懷里摟:我只會越來越愛你。
你還是消停點去躺著吧。俞恩受不了他的甜蜜語,或者也可以說是花巧語,干脆利落地推開了他兀自走人。
傅廷遠一臉失落地重新回到了病床上,他想黏著俞恩這件事,倒不是他在演戲。
他是真的不敢放她獨自離開,生怕她跑了。
這一次他費了這么大的陣仗將她給留在了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傅廷遠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俊臉上頓時劃過濃濃的厭惡。
電話是董心潔打過來的,他在京城住處將董心潔給晾了之后董心潔就一直給他打電話,不過他都沒接。
但現(xiàn)在他覺得自己可以接了,因為他失憶了,可以完全將董心潔當做一個陌生人了。
你好,哪位傅廷遠接起電話之后語氣疏離而又冷漠。
董心潔在那端歡喜地說著:廷遠哥哥,我是董心潔啊。
董心潔昨天離開傅廷遠的住處就住進了酒店,但她不死心,依舊不停地撥打傅廷遠的電話,可從來就沒打通過。
有時候是沒人接,有時候干脆就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她又氣又惱。
這會兒傅廷遠忽然接了電話,她反倒歡喜地忘記了傅廷遠曾經(jīng)給她的那些羞辱和漠視。
可傅廷遠接下來的話又讓她如同當頭棒喝:董心潔你打錯了,我不認識你。
董心潔懵了:你、你不認識我
她急急強調(diào)著:你怎么會不認識我我們見過好幾次,在g市還一起吃過飯呢。
是嗎傅廷遠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不記得了。
說完他更是直接掛斷了這通電話,董心潔后面再打過來,他就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