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效果甚微,醫(yī)生給出更多的方法就是讓云箏這個云母唯一的親人多陪陪云母,多跟云母說一些她的事,盡量喚起云母的意識。
云箏結(jié)束了跟江敬寒的通話,在心情平復過后給阮東銘打了個電話,阮東銘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脆弱:抱歉云箏,我這里出了點事,沒法過去給你送早餐了。
云箏歉疚地說:對不起……
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阮東銘似乎不明白她的意思。
云箏抿唇沉默著沒說話,阮東銘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不會是江敬寒找人打的我吧
云箏繼續(xù)沉默著,阮東銘于是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憤怒不已:他以為他是誰在江城只手遮天了嗎我要報警!
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而且我現(xiàn)在跟他還沒辦好離婚手續(xù)。云箏這句話等于間接告知了阮東銘他會被打的原因。
從道德層面上來講,阮東銘在這個時候接近她還對她表白,不合適。
即便阮東銘報警,即便那幾個人交代了是江敬寒指使的,作為律師的江敬寒,也會讓他自己無罪脫身。
阮東銘也不是個傻子,自然明白了云箏的意思,他沒說什么,云箏跟他說了聲再見便掛了電話。
云箏掛斷電話之后沒有猶豫,當即就決定要換一所留學的學校。
原本她堅定不移地要出國,所以一直在外出國做準備,在這之前她收到了三所國外學校的offer,后來因為經(jīng)不起江敬寒的軟磨硬泡,最后決定留在國內(nèi),所以就再沒想過留學的事。
跟江敬寒鬧掰之后她立刻著手準備留學了,她的第一選擇就是阮東銘說的那所他們都喜歡的學校,但現(xiàn)在她決定換成她的第三個選擇。
阮東銘說的那所好學校在美國,她的第三選擇在英國。
之所以這樣做,是不想再跟阮東銘有交集,不想再連累任何人。
她現(xiàn)在也心力交瘁,只想找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完成學業(yè),讓自己變的夠強,然后讓那些傷害她和她媽的人付出代價。
阮東銘被打成這樣,回家之后阮父怒火中燒,執(zhí)意要報警尋找兇手,阮東銘只說不要跟對方一般見識了,都是些粗魯沒有素質(zhì)的人。
他哪里敢跟家里人說是他招惹了江敬寒,云箏說的對,她跟江敬寒還沒徹底離婚,是他過于心急了,沖動了。
他昨晚一聽到云箏要跟江敬寒離婚,整個人都樂壞了。
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他能不高興嗎
所以在醫(yī)院就對云箏說了那番表白的話,估計被易慎之聽到了,告訴了江敬寒。
阮東銘躺在自家的床上,勾起疼痛的嘴角冷笑,被江敬寒下了黑手也無所謂了,等他跟云箏出國后,最接近云箏的人還是他。
而且江敬寒跟云箏之間有云母那樣的隔閡,江敬寒這輩子都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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